曲初溪将对方的脑袋紧紧摁在胸口上,嗅着她发间的香味,喃喃地说,“你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会乖乖被我碰啊。”
女孩儿娇娇软软倚着他,并不做声。
“咔嚓——”
房门被打开了。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提着袋子与鲜花走进来,看到这一幕,愣在当场。
她从弟弟怀里探出脑袋来,歪了歪脸。
“老公,他……是谁啊?”
曲初溪冷不防听见她的称呼,脑子顿时被柔软的棉花塞住了,令他一时无法运转。他呆呆顺着她的话回过头,恰好对上了曲锦文的视线。
“他……我哥哥。”
曲初溪哑涩出声。
梦要醒了。
“哥哥好。”
女孩儿低垂着粉颈,一缕黑发顺着肩膀滑到胸前,无比乖巧。
曲锦文僵直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嘶哑地说,“你……不记得我了?”
琳琅眨了眨眼,天真而无辜。
“你不是我老公的哥哥吗?”
曲初溪心口砰砰直跳。
他竟然不是做梦?
琳琅她……失忆了?
主治医生被曲锦文叫了过来,为醒过来的病人做了全身检查,他坐在旋转椅上,笔盖抵着下巴,“从检查来看,外伤基本已经愈合,不过……”
他看了眼从一开始就变得无比沉默的男人,顿了顿继续说,“也许是自我防御,患者无意识排除了与自己相关的痛苦回忆,你要是想让她记起来,恐怕要下一番功夫。”
曲锦文抿了抿干燥的嘴唇。
“谢谢医生,我知道了。”
他拿着检查报告折返回房,女孩儿坐在病床上,捣鼓着那枚鲜红的锦囊,仿佛发现了新世界,“老公,你快看,里面原来有一条小肚兜啊,这是什么意思?”
曲初溪被她老公老公一直叫着怪不好意思的,又舍不得纠正她,耳根红了又红,正强装镇定,突然听见她说求来的平安锦囊里有肚兜,一下子发傻了。
肚、肚兜?
怎、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呢?
“不可能是肚兜!”他一口否决,“我才没弄那么奇、奇怪的……”
后半段他说得底气不足,因为对方盯着他的眼神太过真诚,搞得自己好像真的塞了一条小肚兜进去。可是锦囊是庙里求来的,他也没有动过手脚啊!
难道是他进错了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