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急急地喊。
“那个女孩子也有爸爸。”轻飘飘就堵住了他所有的话。
蒋成勋听见了血液在管子里翻滚的声音,他痛苦低吼了几声。
琳琅拂开了他的手,往车门走去。
后头传来男人压抑隐忍的喘息,“你……你怎么才肯放过我们一家?”
琳琅转头看人,漆黑的瞳孔里没有任何的情绪。
他放弃挣扎了,连带着自尊。
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中,他颓然跪下了。
身上的昂贵西装沾了泥灰,头顶的桂冠也被摘下了,一无所有的,褪下了傲慢,孤零零跪在她的跟前。
曾经的他是那样强大无匹。
许多路人驻足观看,拍起照来。
他知道明天的新闻中,他会以一个怎样不堪的姿态出现。
蒋成勋麻木了,唯有注视琳琅的眼睛里多了几分生动的情感,有怨恨、惊怒、无奈、妥协,还有他也说不清的难堪与眷恋。
如果可以,他也想要在喜欢的人面前保留体面与从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低声下气,如同丧家之犬。
“何必。”她毫无波动,“事情已成定局。”
他惨然一笑,“你非要把人逼到绝路吗?”
“是你看不清路。”
她不愿多说,收回视线,正要抬脚时,听见衣料在地上摩擦的响声,紧接着双腿便被男人紧紧抱住了。
杨先生眉头一皱,上来要拉开人,琳琅示意他不用插手。
“自从出生在蒋家,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从来……没求过人。”
他眼珠发红,**满嘴的血腥。
“求你——”
呜咽着,颤抖着,说出这两个用尽他所有勇气的词。
“求你放我爸爸。”
他的声音轻不可闻,“无论我付出怎样的代价。”
“包括跟我睡,用你的身体偿还吗?”琳琅弯下腰,双指夹住他的下巴,强迫性抬了起来。他昏昏然望进那双冰湖般的眼眸里,尾处的小痣随着主人的微笑轻挑上扬着。
“可以的。”
他脸色苍白,听见自己这样说。
低了头颅,折了傲骨,最不堪的一面血淋淋剖开给她看。
这样的话,你满意了吗?
“可是你的表情,不像是愿意,僵硬得跟僵尸一样,没有丝毫的美感。”她的语调懒洋洋的,手掌像对待什么玩物轻慢拍了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