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不闻不问,执着地涂画。
“当、当、当……”
古老钟楼敲了十四响。
正是下午两点。
老人的笔滑落下去。
身边的助手脸色大变,“……先生?先生!先生你醒醒!”
老先生的遗体跟一幅画运回了国。
跟了裴荡多年的助手大受打击,直到有人请他去看看老先生的灵堂,是否有什么不妥。
助手病恹恹去了。
他看到挂在墙壁上的一幅画,脸色大变,情绪骤然爆发,“你们什么意思?先生才走没多久,你们就这样轻慢他?!”
大家被骂得唯唯诺诺。
“程先生,我们是按照您的要求来的……”
“那这幅画怎么回事?我让你们挂了?”
“啊?”
众人愣了愣,“这画是您要我们挂的啊。”
助手突然失声。
画像上是一个女人的模样,鲸骨裙,白蕾丝,头发宛如一弯红海,盈着雾状的风,蓬蓬松松地散开了。
那是颠倒的暗红色钟楼。
边角潦草写了一行字:
我的神,恶作剧结束了。
你该来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