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丝毫的愉悦。
他们的国都,叫做云京,是广云的云,是云翳的云。
他们的国号,为庆,大字尚在广字之下,这意味着他们大越国永远也不能超越广云国。
燕绝尘要大越国记住,正因为他们广云国的庇佑,大越国才得以苟延残喘。
——他们慕容家,永生永世,都要活在他燕绝尘的阴影之下!
世上少了一个燕帝,却多了一个燕国公。
他是开国传说,超群绝伦,势倾朝野。
新帝登基的那一天,诸国朝拜,唯有一国,名曰红汤,将使者杀了,人头装到匣子里,送来观礼。
新帝脸色铁青,决定忍气吞声。
而燕国公却轻描淡写,“礼部怎么办事的?这祭天的牲畜,不是少了最重要的一头羊吗?”
盛行巫祝的红汤国被国公爷夷为平地,天下为之胆寒。
祭天大典和郊天大赦在一个月后重新举行。
旌旗猎猎,山河皆艳。
燕国公立于百官之前,紫袍绶带,仪态威严。
满朝文武皆跪伏,称万岁万岁万万岁。
唯独他不跪。
我若为臣,天下无人敢称君。
燕国公从这段年少记忆中醒来,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沉的梦。
梦里皆是沉重猩红的光影。
烽烟、金戈、阴谋、血腥、父子、母子、妥协、牺牲、兄弟、君臣、决裂、征服……以及一个年少荒唐、瑰丽的梦。
燕国公轻轻捻起妻子的一缕湿发,含笑道,“卿卿,你可知,为夫在梦里的梦里梦见你了,还凶了你呢。”
妻子将脸埋在芙蓉被里,背脊雪白,烙着深深浅浅的吻痕。
她撒娇嘟囔着,“什么人呀……梦里还凶我,你个坏古董。”
“嗯?为夫是坏古董,那你这个跟坏古董恩爱缠绵的,又是什么呢?”
对方困得几乎睁不开眼睛了,滑入他怀中,“夫君……嗯,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熟睡过去。
燕国公失笑,低下额,吻了吻她眉梢,低沉而温柔唤了声。
世间万物,唯有你是——
“卿卿。”
“我的小万岁。”
我的小万岁,你的野心勃勃,是那么的令我愉悦。
只是,为君之路,从来不是繁花相送,你可做好了准备?
而北狄凶险,故,你此去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