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
“既是清白,那就证明给世人看。”
咣当一声,一把**扔到太监脚下。
俩人的身后是密密麻麻的羽箭,尖锐处闪烁着寒光。
“喏,请吧。”
从昭太子气定神闲,似乎根本不在意,对方得了利器,是否会对他不利。
年轻太监惨白着脸,哆嗦捡起了**,一拔开,寒光入了眼。
“元宵,他在激你,不要。”公主摇头。
年轻太监面白无须,宛如女相,而此时他双眸**至烈的火,决然道,“元宵能伺候公主,是元宵今生的福气,若有来世,元宵也愿意跟随公主。”不求得公主倾心相许,但求长长久久,永伴君侧。
“噗嗤。”
刀锋入骨,血溅玉颊。
琳琅被从昭太子箍着腰肢,无法动弹。
他嫌脏般退了一步,又搂着她往里边走,“我当你有多心疼他呢?竟是一滴泪也未流。”
从昭太子说着,却是露出了满意的神色,敲打她,“公主出逃,可是让不少人遭殃呢,还是乖一点好。你君父在你寝宫等候多时了,你就不想见见他么?”
“……我阿母呢?”
从昭太子叹了口气。
“薄云王后果真是天下女子表率,我原先想请她出宫一叙,看她能否回心转意,将公主交付与我。却不料她反应过于激动,一头撞死在柱子上。唉,也怪我想得不周全,为表诚意,派去的人太多了,吓着了王后,在下一片痴心,公主勿要怪我才是。”
王女膝头一软。
男人捞住了她,轻笑道,“公主凤体有碍,是在下疏忽了,竟累着了公主。”
说着便将她横抱了起来,大步跨进了瑶华宫。
“——吾儿!”
薄云王被捆着,泣声不已,“是父害了你啊。”
从昭太子笑容和煦,“未来岳父这是什么话,公主与我喜结连理,您应高兴才是。”
他的视线在公主寝宫绕了一圈,凝在了那凤首箜篌上,“先前你为乐流太子弹奏那一曲,我听着很是刺耳,公主可否愿意为我另弹一曲?”
“你会放了我君父么?”
王女仰着颈。
……真是天真烂漫的眼神。
他在薄云国当家奴时,在街上被抽得半死,这位小公主也是用这种天真烂漫的眼神,看着他奄奄一息,看着顽劣的少爷将他的头摁浸到污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