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句。
“委屈诸位了。”
朝臣们内心掀起惊天骇浪。
王女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委屈了?说得好像亡国这事原本在她意料之中,而他们只是按着她的计划来走……不对!
他们猛然惊醒,却见从昭太子虚虚眯了眼。
新主人疑心病极重,该不会因为这一句话怀疑他们吧?
众臣焦头烂额地发誓,“我等与王女并无任何勾连……”
而琳琅放下了帘子,掩盖声息。
囚车在夜色中离开了王宫,去往下一个地方。
车行辚辚,风声萧萧。
少女们挨挨挤挤着,早就熟睡了。
她们就像是金笼里的小雀儿,挣扎无用,索性认命,少受些皮肉苦楚。
女孩们被掳之前,家中一切听任父兄安排,而被掳之后,终日惶然,梦里做的最多的,还是一位从天而降的盖世英雄,拯救她们于苦海,从此安安分分,洗衣做饭,生儿育女,远离烽烟战火。
而琳琅没睡,她转着头,深沉长久地凝望那高阔的城门。
今夜灯笼高挂,恭送新主。
而旧主尸骨未寒。
一只手抚上了她的额头。
“……君姐姐?”
对方什么话也没说,解开她的白色发带,一头黑发垂落及腰。
她将白色发带缠上琳琅的额,认真而郑重——他们不守国孝,咱们守!
琳琅凝视着她,宛如乳燕投怀,撞入她胸口。
君晚闷哼了声。
这位妹妹看着娇娇软软,蛮劲倒不小。
她抱着少女,僵硬而笨拙地拍着她后背。
天快亮了,琳琅解开了头上的发带,重新给君晚扎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车行数日,君晚的病更重了。
少女们如避瘟疫般,躲得远远的。
君晚咳嗽了声,对琳琅说,“你也离我远些。”
琳琅笑嘻嘻地说,“我可不,姐姐生病,正是妹妹趁虚而入的时机,现在放弃,岂不是前功尽弃?你当我傻么?”
“你可真是……”
话没说完,对方头一歪,昏迷过去。
不能再拖了。
琳琅转头,扬声喊,“嬷嬷,嬷嬷——”
从昭太子最近屡次发落旧臣,在这节骨眼上,嬷嬷原本是不想管这种事的,架不住琳琅的劝说:君国长公主死于囚车上,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