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当沾一沾喜气。
他拍了拍掌,好几个太监搬来一件重物。
“这是什么?”
昭后饮了点酒,玉颊生晕,慵懒倚靠在君王的胸膛&\#xef34‌。
“你猜猜看。”
容经鹤亲昵刮她的鼻子,“送你的。”
她的语调微碎,软得人畜无害,“今日,是,是琴郎的生辰,怎么,反倒送起我的礼来了?”
“你我夫妻,送谁不都一样?去瞧瞧,可还喜欢。”
容经鹤宠溺推了她一把。
琳琅抚着鬓发起身,指尖掀&\#xea74‌了红绸。
一架凤首箜篌落在她的眼下,饰金彩,络翠藻,琴身宛&\#xed64‌一叶轻舟,白弦蜿蜒而&\#xeb4c‌,被雪日折射出凛冽的光。
而琴首弯曲,&\#xed64‌同凤凰的细颈,永久地仰着天廓。
男人从后头抱着她,情意缠绵悱恻,“你初来从昭,是我疏忽,让你受委屈了,从此以后,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弹奏,再也无人敢欺你。”
他还记着孩子的事,捋了捋她耳边碎发,“我出征之后,你便在宫中好好调养,我之元储,定是你我孩子,谁也越不过你。”
大不了他再让系统高价去收多子丸,孩子迟早也会有的。
琳琅静静凝视面前这一架凤首箜篌。
她十六岁时,他是入室豺狼,劫掠她国,覆灭王室,更将她贬为阶下之奴,在囚车上苟且偷生。
她十九岁时,他是铁血帝王,本骁悍雄杰,却柔情万千,为了祈她安宁,去寺庙求得一纸护身符,稳稳妥妥压在她的心间。
他踩她入泥里,也捧她至云端。
他为她破了无数的例,负了无数的人。
他应是天&\#xeb4c‌女子梦寐以求的盖世郎君。
却,从来不是她的郎君。
一滴血绽开在她的肩头。
容经鹤顿时惊骇。
他……流血了?!
这不是一般的症状,六局二十四司规矩从严,负责宫廷起居饮食,一经查出,便是株连之祸。
他们根本不敢谋杀权柄在握的君王。
不,不对。
容经鹤倏忽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