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李儒,站在这边的也是我女婿,唤做牛辅,其余众人都是我乡人子弟,随我辗转各地,全都能够托付生死。”
公孙珣瞥了一眼之前因为下雨未曾看清楚的那个李儒,记住对方容貌,然后再度朝董卓俯首行礼:“既如此,方伯,我就直言了……你出身很低,又多从武职,以一个西凉武人的身份来并州做方伯,虽然大家表面上畏服,但只是看在你举主袁公的面上,心底嘛,怕是多看不起你的!”
“你这……”牛辅登时作色。
“闭嘴!”董卓坐在榻上,先是喝止了自己女婿,然后又正色朝地上的公孙珣问道。“还有呢?”
“还有,董公来的时间不好。”公孙珣丝毫没有在意牛辅的作色,而是继续从容说道。“董公与我一样是边郡出身,不用说也晓得,再往后一两年,并州将有大战,那才是大丈夫立下功勋的时机。然而,刺史巡查诸郡,一年就要回洛阳汇报情况……届时,如果董公没有什么惊人之举的话,以您的出身,怕是直接就会被打发到什么穷弊地方做太守去了!可要是董公能够上来立下殊勋,让朝廷知道你的能耐,让你再巡视并州一年,那将来再讨论去处时,怕是河东、河内这样的天下顶级大郡也是能去的!”
话说,公孙珣这话还真是有几分公心的,在他看来,董卓再怎么自私自利,本人在军伍上的能耐都是毋庸置疑的,若是他能在并州统筹着的话,那这一仗的把握俨然更大!
而另一边,董卓听到河东河内这种话,有心想遮掩一二,但却怎么都遮不住,于是干脆再度跳下床来,握着对方湿漉漉的手问道:“文琪这话说到我心里去了,做了刺史,将来必然是要转太守的……可我的出身无论如何怕都轮不到一个上好的大郡!而且,文琪你只说道理,为什么不教教我具体又该如何行事呢?”
听到此话,李儒与牛辅忍不住低头相视而笑。
然而,不待两人笑完,却猛的听到那公孙珣大声应道:“此事容易!若董公能须臾去一两千石,则并州上下自然膺服,朝中诸公也自然侧目!”
李牛二人再度相顾,却齐齐失色。
“而且,”公孙珣继续昂然道。“并州苦寒,如河套四郡、西河、上郡等地全都穷弊,其郡守也无权无责,去之徒惹人笑。实际上我也不瞒董公,并州上下,唯上党、太原、雁门三郡郡守,与使匈奴中郎将臧公可称大员,董公想要立威,唯有从此四人中挑出一个来下手,方能震慑天下!”
“哎,臧公才德兼备不提,其余三位也是朝廷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