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张颢回了常山老家,但中常侍张奉却只是在宛城闲居,为此少君曾让我留意一二,以防此人反扑……”
“确有此事。”公孙珣也是想起了此事。“这士子居然也和宦官有关吗?却为何骑了一匹那样的驽马?”
“这就不晓得了。”娄圭也是不解了起来。“照理说他应当不缺钱物才对,因为此人极得张奉信任……”
“是吗?”公孙珣心中一动,却又想起了那曹节身边的罗慕罗子羡,也不晓得那大胡子如今在干吗,有没有被曹节迁怒杀掉……不管如何,倒也是个智力极佳的人物,然后也不知道这个人又如何?
“正是。”娄子伯自然不晓得公孙珣在想什么,便自顾自的解释道。“少君有所不知,据我当日所去探查的消息,这张奉回家后大概是因为受此挫折,便一病不起,然后在病中,他居然将家中事物几乎全都托付给了此人!再加上当时局势不对,外人很少出入张奉房舍,而张氏族人可能被约束不得擅出,所以经常是每日只有此人独自出入,给张奉置办医药、食物而已……我当日听到汇报还有些不信,便曾经亲自去查探过,所以在宛城街上有过一面之缘。”
众人纷纷恍然,而这时,眼见着那亭中亭父、亭卒已经开始帮着几名侍从装凉开水,大家也就不再多想,便起身帮忙……准备继续上路。
然而就在这时,只见那名浑身湿透的士子居然又骑着驽马折返了回来……俨然是热得不行,准备回这里歇息片刻,喝些水解渴。
不过有意思的是,公孙珣忍不住多打量了此人几眼后,居然发现他是自己带着一个木碗来的,而非是取用亭中公用的陶碗。而后来的事情更加有意思了起来……此人先是恳求几名乡民为自己打水,然后打完水后连连道谢之余却又继续捧着碗恳求几位帮自己倒水,而非是去直接拿碗去桶中盛水。
就在公孙珣心中暗暗无语,觉得这个士子过于娇气的时候,这厮捧着水居然又像像躲避瘟疫一般躲避那些帮忙的乡民,后退很远后方才站在树荫的边缘地区低头喝水。
而且,如是再三,喝了好几碗水后却又速速上路,好像此地多么污秽一般!
讲实话,这要是放在以前年轻的时候,公孙珣必然要当场给这个看不起乡民却又投奔宦官的穷酸书生一个好看,但今日日头太盛,又着急赶路,他却也懒得多言了……只是再度上路以后不久,刻意给此人吃了些许烟尘而已。
不过,又行不过十余里,距离今日的目的地陈留郡治陈留城还有很远,公孙珣一行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