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郡中百姓反而不愿意……此事主要是咱们辽东地广人稀,然后又是边郡,高句丽、扶余、鲜卑、乌桓、三韩环绕,诸边地野人俱不修德,甚至还时不时有战乱出现,这才会有些治安上的纷扰。”
公孙珣微微颔首,聊表认可,然后忽然问道:“这些案子到底有多少?”
田韶回头看向那门下贼曹,而贼曹赶紧上前解释道:“累积的无头案卷宗约有百余,有证据确凿擒拿下来的人犯也有五六人。”
公孙珣不由松了口气:“十几年间积累下来这些案子倒也寻常……”
贼曹低头不语。
公孙心里一咯噔,当即硬着头皮再问:“这百余件案子,到底是几年的攒下来的?”
“两年半。”贼曹低头言道。“这种案子每任县令上任时都要清理一番的,上位县令恰好在本县掌印两年半!”
公孙珣默然无语。
“既如此,我们还要不要烧卷宗?”田韶见状赶紧试探性问道。“我之前只是怕县君年轻气盛,面子上不好看,这才自作主张……”
“不用烧了。”公孙珣无奈摆手道。“将这些因为银子、东珠、人参而出的案子,全都给我送到官寺后面我住处……我晚上慢慢看!”
怕是爱面子,暗地里自己慢慢烧吧?
田韶与那门下贼曹心中暗讽,却各自无言。
然而不管如何,经此一事,公孙珣初来乍到时的嚣张气焰多多少少是矮了三分,整日只是低头认真清理其余的案件卷宗和在押人员。凡数日,也不过就是揪住了一个案件失误,将那个贼曹贬出去做了个亭长,却还专门赏赐了些许财务以作安抚。
怎么说呢?这些日子,他对汉律的认识倒是又多了几分。
而在数日之后,他更是如约去拜访了那高焉高太守,还有那个年纪相差极大的远方族兄公孙域,也都是一帆风顺。
前者确实如传闻那边软弱,听公孙珣讲了些许洛中诛宦事物后便面色惨白,难以自持,反倒是郡中各位显吏纷纷追出来示好;至于后者,颇有些边郡武将粗豪之风,更兼确实是同族之人,而且利益相关,所以言语中颇有几分大包大揽并看对眼的感觉,只让公孙珣遇到难处尽管寻他!
怎么说呢?这城中比自己大的两个人如此作态,倒也是纯粹的好事了。
唯一的问题在于学校中教书的张俭,不知为何,这位昔日诛宦先锋,天下名声,见到公孙珣递上来的名剌后却只是托病,并不愿见面。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