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经传人,张角和其他河北豪族一样对中枢有所不满似乎也是寻常……只不过,他几年前真的造反之前,大家都没想过,这个经学家居然会这么极端而已。
不过这么一想的话,当日朝中对张角的赦免,似乎也未必就没有刻意安抚的感觉。
“我的意思倒也简单。”吕范见到公孙珣久久不语,也是直言不讳。“文琪,张角有反意我是信得,你遣子伯与义公去细细打探,还带回了一个太原王氏出身的太平道人,想来也是知道更多内情的。可即便如此,也未必就如何吧?昔日太平道也曾造反,不是被轻易拿下了吗?说到底,若是河北豪族不愿助他,仅他一个太平道又如何能翻起波澜呢?”
“朝廷渐失人心,数年前不愿意助他,焉知道数年后还不愿意助他呢?”公孙珣依旧是沉默了片刻,方才言道。“而且,这天底下除了中枢,除了世族,除了豪强大户,其实还有一股力量。这股力量轻易不发作,一但发作却是要掀起滔天巨浪的!而据那王宪王道人昨夜与我所言,这张角与他的太平道,诚心也好,无意也罢,其实已经隐隐摸到了这股力量……”
“怎么讲?”吕范蹙眉问道。
“太平道上次造反被赦免后,张角设立大小三十六方,弟子遍布大汉十三州……初时并不见成效,结果荆州一场瘟疫,太平道便在彼处多了上万信徒;而去年,东郡也是一场瘟疫,太平道便也在彼处打开了局面;今年这才刚刚入夏,你听说了吗?豫州那里便也有了时疫!”
“文琪是说天命?”饶是吕范是个难得的通透人物,此时也不禁一脸骇然。
“我是说氓首,但氓首有时即为天命。”
“氓首何来……”
“此事子衡不要多问了。”公孙珣忽然长叹道。“我心中自然有计较,任我处置便是,反正你本也不在意此事……”
吕范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也是知机的点了点头。
“之前你想与我说审正南?”眼见着视野中那只命大的绿皮青蛙复又跳上岸来,公孙珣也是赶紧又问道。
“正是。”吕范也是收拾心思坦诚言道。“审正南自请去太行山中剿匪一事,文琪为何要允他?”
“为何不允他?”公孙珣当即反问。
“审正南河北名士,单论名气,同辈之中也只是稍逊那田丰、沮授二人吧?”
“这是自然。”面对吕范,公孙珣倒也坦诚。“以我今时今日的成就,能得正南相助,也是走了运道的。”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