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当忽然言道。“晚上拿烈酒好酒灌醉他,一刀宰了!只说是……”
“不可!”
娄圭与吕范几乎是同时出声。
“欲做大事,怎么能因为这种事情擅杀来投之人?!”娄子伯难得正色。“再说了,连那褚飞燕一个山贼主公都特意容了,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他广纳人才的决心,何况是蔡伯喈的学生?这些日子辛苦所为,还不是为了收揽人心?”
“正是这个道理,绝对不能因为个人观感,便无故杀人。”吕范也是干脆言道。“而且再说了,主公麾下义从,其实多有五原移民,他们认得这吕布,也知道他本事与来历,更不要说魏越、成廉二人乃是有功之辈了……天下无不透风的墙,若此事一个不小心被义从所知,怕是要寒了不少人心。”
“那该如何是好?”韩当反问道。“你们不知道,主公实在是对此人难耐……”
“恕我直言。”吕范无奈言道。“便是再难耐,也要与他个前途,以示诚心,最多与此人少见面罢了……再说了,若真是如此文琪之前所言,此时乃是世之虓虎,勇武无双,焉知不能图为己用?!”
公孙珣终于是一时长叹……这便是此事为难之处了,自己此时倒不能还说是怕了对方,但终究是因为当日那一箭起了嫌隙,认定了此人是个养不熟的品性,所以心存忌惮!可是,周围人却不以为然。实际上,如今人家吕奉先乃是个彬彬有礼的豪杰之士,还是按照昔日自己口不择言下的约定来投,自己怎么可能不用人家?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当日嘴**!
“其实。”就在这时,娄子伯忽然捻须失笑。“我倒有一计策,或许能两全其美。”
公孙珣心中微微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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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后汉光和年间,太祖迁邯郸令,清盗匪,抑豪强,多有见效,继欲淳教化,移风俗,乃张榜问计于寺前。有邯郸名士魏松者进言,曰:‘养士之大者,莫大虖公学;公学者,贤士之所关也,教化之本原也。邯郸久乱,今幸得明公神武英明,清澈地方,方为安地,故请立公学,以益彰明公之德。’太祖善其言,遂发公学。既发,赵王闻之,乃献宫室为校;河北名士知之,乃争相奔为师;太祖亦倾家中世传书籍十万卷者,立藏书楼,任士出入摘抄……事成,邯郸纸贵矣。”——《士林杂记》.燕.无名氏.劝学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