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了。直言好了,我知道你此番上任必然是和方伯刘公一样,受了卢师托付,要替他监视于我的……一明一暗,倒也是相得益彰。”
娄圭与韩当面面相觑,而董昭欲言又止。
“不必在我面前遮掩。”公孙珣愈发叹气道。“你的才智初次见面时我便已经看透了,你在方伯前的那副样子,跟我当年在洛阳去拜访袁本初的时候一模一样……何必呢?”
董昭思索片刻,也是一声干笑,然后终于走下堂来,躬身一礼:“让君侯见笑了,上任之前卢公确实有所托付,不然以我的资历,也不至于这么快便能补到一个县长……事到如今,只能说任凭君侯处置。”
“都说了,不要做这些无谓之举。”公孙珣也赶紧起身握住对方双手恳切言道。“公仁,我虽然不晓得卢师到底是如何与你说的,但我自问在赵国所作所为并无多少亏心之举,你尽管汇报便是……但是,你我的才智,不应该放在相互提防上面,且想一想自己的职司,一县之长,总是要做些有用之事吧?”
董昭将脑袋埋得更深了。
“天色尚早,”公孙珣进一步建议道。“之前有不少人献了多种修河的法子,应该择其善者而从之,早早定下来的……如今天色尚早,圪芦河又在两县之中,你我同车去看一看吧,也算是送我离境了。”
“谨遵君侯之命!”董昭再拜而起。
就这样,众人出了县寺,褚燕、韩当等人自去骑马开道护卫,而由于娄圭的车子只是督邮仪仗,仅能坐两人,于是众人又取了董昭的县君仪仗,然后让三人同车,径直往城外而去。
不过,有意思的是,当耽误了许久的车架仪仗出了襄国县城,来到城门外的主要路口处,众人却居然又看到了那马老公与张晟!
其中,马老公带着几名衣着华丽的太平道人,跪在空荡荡的乡野路口,叩首告天,叩首问地,周围路人则纷纷避让围观,甚至有不少人跟着叩首……不用说,这自然是太平道两大特色之一,向天地叩首忏悔免过了。
而张晟,则和几个同样穿着布衣道袍的太平道人一起,立在一旁,神色复杂的看着马老公的忏悔,却是一言不发。
不过,见到公孙珣等人的车架到来,那马老公也自然不敢再拦着路,也是赶紧中断了忏悔仪式,闪到了张晟对面的路边上。而载着公孙珣、董昭、娄圭的车架路过此处时,两侧的太平道人更是齐齐带着路人行礼问候。
车子轻松驶过路口,公孙珣的眼角余光扫过这两拨人,复又看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