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如此做了,不论成败,无外乎是两条路,要么太平道提前奋死一博,乱世提前数年开启;要么太平道就此衰亡,等到朝廷一日日继续败坏下去,乱世再从诸如西凉等其他伤口处崩裂而来。
不然呢?
就凭这天下的态势,莫非大汉还能起死回生不成?!
一念至此,公孙珣倒也是把心一横,放开了心思,大丈夫既然要建功立业,怎么能如此婆婆妈妈呢?!若真是自己一手开启了这番乱世,倒也不枉来这赵国一遭了!
“方伯想要我做什么?!”公孙珣正色问道。
“其一,请文琪替我接洽太平道,虚与委蛇一番,莫让他们警觉!”刘焉拉着脸言道,却是往前走了一步。“就说我刘君郎胆小怕事,已然被这次刺杀吓破了胆,愿意不再过问他们传教之事。”
“可以。”公孙珣眼皮都没眨一下。
“其二,我自去朝中联络,不管如何,努力给太平道定下一个说法。”刘焉继续红着眼睛说道,然后又往公孙珣身前走了一步。“你放心,我大概晓得他们为何能让天子不加理睬……无外乎是内侍中有人被他们买通了而已,我自然有法子越过他们!”
“然后呢?”公孙珣追问道。
“然后,便是最后一击了。”从公孙珣入内后,刘焉便已经屏退左右了,工棚中从头到尾便只有他们二人,但这位冀州刺史此时依然努力压低了声音,并近身到公孙珣跟前方才开口言道。“我在阳城山教学十八载,身边并无半个心腹,州中诸吏也都是从冀州本地临时提拔的,天知道他们与在本地盘踞多年的太平道有无勾结?再说了,便是无辜,他们也多是文吏居多,怕是做不了大事。而若汇集各郡兵马,再行处决,又早已打草惊蛇。总而言之……”
“总而言之,”公孙珣接过话来。“明公是要借我这把刀来斩张角兄弟的首级了?”
“文琪这把刀,我是久仰大名!”刘焉双手扶住了对方的胳膊恳切言道。“还请文琪让我见识一番!”
“可然后呢?”公孙珣面不改色昂然询问道。“当日我求明公为我撑个场面,都能奉上万卷书以酬。今日暗室之中,明公想要我为你行下如此险事,为何还要做一副豪杰凛然之态?天知地明,岂不是要为天地所笑?”
“我岂是有功不酬之人?”刘焉闻言倒是直接放开了对方的胳膊,转而捻须缓步冷笑。“虽然不知道你那位老师因为何事要敲打与你,但你在朝中为他所制乃是实情。如今,霞堤将成,你年龄功劳也到了,他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