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公孙珣见到对方也是远远失笑。“我这人天生不怕生病,无论是大病小病,昏睡一两日便都能好转,想来是有一番说法的。你想,当日弹汗山那般情形不也活下来了吗?”
娄圭闻言愈发欢喜,又赶紧从马上取来一个马扎,亲自撑开请自家主公坐下。
公孙珣倒也没有推辞,一边坐下一边径直询问:“如何,堤上可有妨碍?”
“这倒没有。”娄圭仔细打量了一番公孙珣的气色后,终于是彻底松了一口气。“众人听说君侯清醒,大多兴奋不已,便推我来看。不过,前天晚上那件事……”
“长生不是外人。”公孙珣见状会意笑道。“尽管说来便是。”
娄圭也是会意,再加上他昨日其实已经跟关羽有所交流,便只是拱手一礼,便赶紧与公孙珣汇报道:“张晟昨天夜里便回来了,还带来了太平道的大医,张角的幼弟张梁。”
“来的如此之快吗?”公孙珣倒是为之一怔。“此间虽然靠近钜鹿,可一日夜而回,俨然是半路上没有半点停留。”
“不错。”娄圭正色道。“看对方的意思确实是张宝私自所为,张角并不知情。而且此番遣张梁过来,应该也是得了张角准信,有话与君侯交代。”
“那便麻烦子伯将人带来好了。”公孙珣本就要与对方虚与委蛇一番,自然无话可说。
娄圭当即依言而行,返身去堤上寻人。
话说,公孙珣此番偶感风寒,也是让娄子伯有了一些更加清醒认识……对方一旦不在,分明大权在握,他却只觉得诸事难为,而等到对方刚一醒来,他却又觉得万事尽在掌握。
也是可叹!
“长生……”等到娄圭返身去带人来,公孙珣也是重新与关羽交谈了起来。“你此行顺着黄河一路东进,沿途数千里,也算是见多识广了,那我问你,你可曾与太平道打过交道?”
“这是自然。”关羽从容应道。“河东倒也罢了,等入了河内后,太平道便时常有所见了,尤其是黄河上,龙蛇混杂,水匪民夫,颇有不少人信奉什么大贤良师。而等我转向河北,到了魏郡、赵国,这太平道就更是如官府一般处处设点了。”
公孙珣笑道:“那你对太平道又有何观感呢?”
“羽颇不以为然!”关羽坦诚言道。“但也称不上厌恶。”
“这是为何?”
“不厌恶,乃是因为百姓实在无所依,而这些人此时终究愿意不论贫**,治病救人、施舍符水。”关羽认真应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