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我家君候绝非用功不赏之人,只不过你们李氏豪强姿态过甚,若在军中屡屡提拔,恐有人不服……故此一直存在君侯身侧。”
话到此处,不待李进反应过来,旁边娄圭也放下自己手中盒子并将其打开,然后起身嗤笑言道:“这是长社一战后,君侯替你请得千石别部司马印绶……原本也准备暂存在身侧的,但既然要分开了,便无所谓了。”
李进盯着身前地上两份印绶,一时百感交集,居然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此时的心情,但半晌不言后,他终究是再度缓缓俯身,于地上大礼相拜:“君侯的恩德,没齿难忘。”
话音刚落,还未及反应,地上的李进便觉得身后陡然一重。回头一看,居然是有四五名在旁侍立的义从从身后死死按住了他!而不等这李退之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又或者该不该反抗……前面韩当复又过来,居然是一把揪住了此人的发髻,将他的脑袋揪了起来,露出了脖颈。
而此时,堂上端坐的公孙珣一言不发,便径直走了下来,然后居然拔出他那柄早已名闻天下的断刃出来。
地上的李进惊慌失措,浑身发抖……如此突然而然的情形,也由不得他如此反应。
然而,公孙珣持刀而来,笑着在对方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却忽然挥刀,只是斩断了此人发髻,便收刀回座。
义从撒开手来,整个堂上,俱皆冷笑。而此时,整个堂上也只有娄圭和李进一起有些懵住而已。
“有功固然赏功,可你整日在你家族兵中诽谤君侯,难道以为君侯不知道吗?!”戏忠在旁昂然呵斥道。“但念战事未平,国家尚要用你,暂且割发代首!滚下去!”
李进头脑一片空白,只能抱住那个千石印绶的盒子,披头散发,落荒而逃。
娄子伯愈发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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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黄巾起,天下惶惶,党锢尽开,士人阉宦多不两立。豫州刺史王允,闻十常侍张让家颍川,而颍川贼甚,固思二者相通,乃搜检黄巾降众以求书信,屡不得。孔融为州从事,乃与左中郎皇甫嵩幕中谋士阎忠共谋,伪作书信,借降兵献之。州別驾荀爽窃察之,以阉宦无道而不举,复以为人属吏不举而惭,乃挂印归乡,以求自安。”——《世说新语》.术解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