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大旗,他知道,诚如娄子伯所言,那座土山和那个大旗后面必然有三万左右最精锐的黄巾军主力巍然不动,恰如自己身后也有两万余汉军席地而坐休息了大半日一般。
如此局面,似乎却是只能‘安坐静待胜利’了。
然而,公孙珣会让这场强渡之战就这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甚至无关痛痒的‘胜利’结束吗?
让张宝保存精锐与大部实力,退到城中从容据守?
郭典一把年纪,亲自拎着刀跟黄巾军搏杀,连张纯这厮都能于绝境中咬牙奋起,慨然渡河,他公孙珣就这么敷衍?
一念至此,公孙珣冷笑一声,复又回头面北,却是面色陡然一肃,直接对着中军所在大声喝问:“河间国兵马何在?”
“河间兵曹掾、假司马东州王蒙拜见将军,请将军吩咐!”众人怔了片刻,然后其中一人赶紧匆忙闪出大礼参拜,却正是河间国在乱后奉命派出的援军首领。
“王司马。”公孙珣凛然问道。“我前日点验名册,见你部中有一曲人马居然全都是戟兵?”
“正是!”王蒙赶紧答道。“幽州出突骑弓骑,冀州出长枪劲弩,我河间兵素来有用长戟大枪的习惯,此番战乱起,国相奉命便宜行事,便发地方武库,专门征召组建了一曲戟兵,两曲枪兵,两曲弩兵,一曲大盾兵,一共一千两百精锐,外加一千材官,两千丁壮……虽然较其它郡国稍少一些,但战力、装备绝强!”
“那便将你部各曲假军侯全都叫来!”公孙珣当然懒得理会河间国出了多少兵的事情。
周围众人也好,王蒙也罢,情知公孙珣是要选调精锐,为骑兵到来做最后一次冲击,所以无人敢怠慢……只是王蒙颇为兴奋,而其他人颇为艳羡,不知河间兵如何就入了五官中郎将的眼睛而已。
须臾后,十来个所谓‘假曲长’纷纷带甲而至,在河滩上集体躬身大拜。
“哪个是戟兵曲长?”战事紧凑,公孙珣根本懒得做遮掩。“我看过名册,河间鄚县张颌张儁乂何在?”
其中一人猛地一惊,然后立即抬起头来,兜鍪下露出一张二十多岁的清秀脸来:“河间张颌听令!”
“不错!”公孙珣骑在马上,居高临下,见到对方仪表堂堂,倒是颇为满意。“我问你,你的‘大戟士’能战否?”
张颌哪里会废话,当即拱手作答:“愿为将军前驱!”
“好,那我便要将生死托付在你这个前驱身上了。”公孙珣不由失笑。“王司马,即刻调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