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负手批判一番的,唯独魏攸少有坐这种敞篷的板车,终究有些颠簸,再加上他早上只喝了一碗粥,所以此时正在恶心,不能与之言语,终究让陶刺史有些自说自话的感觉。
“我等是州中属吏,奉命来此处查看流民官屯事宜。”陶谦对着一名主动迎上了的武士亮出了自己腰中的半铜印绶。“尔等不用在意,自去忙吧!”
那昂藏武士虽然觉得这老头口音极怪,而且区区升斗小吏未免过于趾高气扬,但对方还有身后的伴当如此年长,他终究也不好有所表示,反而躬身一礼,方才后撤退去。
陶谦冷哼了一声,而等身后魏攸缓过劲来,他便从车上扛起一个木叉,又和魏攸二人各**出一个遮阳的斗笠戴上,这才顺着蟒山山脚逸逸然往用石灰划了许多线的几处热闹地方巡视了起来。
而刚走了半圈,陶谦便大致看懂了其中门道,无外乎是幽州乃至于天下都渐渐适应的凭号牌排队,然后依次去各处做各种事情罢了……如这边是分粮的,那边是划拨区块去搭窝棚的,左边是挖厕所的,右边是引水渠的,前面是讨论何时上山烧草木灰处置恶地的,后面则是公开解决流民争端的地方。
“不过是以军法治民,以刀兵之利迫之,饱食之恩诱之,方能如此干脆。”陶谦带着斗笠拄着木叉立在蟒山之下,愈发冷笑。“有钱有物有兵,自然能成事,不足为奇。”
魏攸欲言又止。
“且去看看这位卫将军和他亲信属下都是何等人物!”陶谦一边说一边直接拎起木叉,不管不顾自去寻人去了。
魏攸无奈跟上。
“我家君候?他……你寻他何事?两位……也罢,他在东面山下挖渠。”这侍卫花了好大力气才听懂了对方的徐杨口音,原本想质询两句,但眼见着是两个老头,其中一个一看还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就熄了多余的心思,直接指点了一番。
“原来如此。”陶谦微微颔首,却又转身向北面去了。
魏攸无语跟上,终于问出了今**的第一句话:“陶公为何东辕北辙?不是说卫将军人在东面挖渠吗?”
“我固然是想看一看其人风采。”陶谦不以为然道。“可既然是在亲自挖渠……老魏我且问你,一个大男人光着膀子在烈日下挖渠有什么好看的?无外乎是邀买人心罢了。而既然是邀买人心,其人又年轻力壮,难道还会当众偷懒不成?”
“身体力行也好,邀买人心也罢!”魏攸忍不住反驳道。“总不能因为人家亲自干农活便嘲讽人家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