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之前盖元固与君侯信使齐至,今日又有信来……必然是要急击而走。”
“为何一定是洛阳事?”公孙珣愈发好奇。
“总不能是幽州事吧?”贾诩摊手反问。“若如此,将军早就将帅印给皇甫公了吧?哪里会有余力在这里布置决战事宜?”
“不想贾文和也有看错人的时候。”公孙珣盯着对方看了片刻,却是忽然将自己面前刚刚写好的书信转向推了过去。“之前盖勋与我义从到来,乃是说幽州乌桓、鲜卑作乱,隔断辽东。至于洛阳,反而一切安好,天子清醒,大将军稳妥,并无大事。”
贾诩闻言也不去看信,只是盯着身前之人怔怔发呆,俨然是难得失措。
“文和。”公孙珣摇头叹道。“时局晦涩难名,将来的事情怕是要比你想的更糟糕。你这种人,以自保为先,层层以亲疏推智计为之,固然无可质疑,但还请不要小瞧了天下人……我公孙珣固然不是什么一心为公之人,但也绝非那种因为私计而坏天下之人!幽州是我根基所在,我固然心急如焚,但若不能击败当面之地,使关中平安,又有何面目将来为天下事呢?”
贾文和欲言又止。
“也罢!”公孙珣愈发叹气道。“你有你的处世为人之法,我也有我的处世为人之道,今日便不为难你了。但请你记住,你的智计乃是天下难得的宝物,眼看天下动乱,你一计或可兴邦,一计或可乱武……凡为策,若是求自保,自然无话可说,但千万不要为私情亲疏而祸乱天下!毕竟,将来为天下事,继而为凉州事之人,不可能是你们凉州人,只能是我公孙珣!而若如此,你我再见面时,怕是有所难堪了。”
贾文和下榻躬身而拜,然后便慌乱欲走。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公孙珣在后喊住对方。“如今局势,到底可战否?”
“事到如今,君侯何必再问我?”贾诩无奈回身。
“我是为我自己问你吗?”公孙珣凛然相对。“若非是担心仓促决战,会遗祸关中士民,我何必如此小心?”
贾诩冷静了下来,片刻后,其人转身在榻前躬身行礼,拱手正色作答:“君侯!今日我在阵前看的清楚,君侯统帅之能远胜王国,用人调度之能远胜韩遂,临机决断之能远胜马腾,更兼彼辈兵不占优,士气不占优,地理不占优……所以,不要犹豫了,一战而决吧!”
公孙珣挥手示意,贾诩立即趋步后退。
而其人刚一离去,旁边却有一人从暗处侧门匆忙进入,来到榻前,烛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