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共存亡?!”
“存亡个什么?”公孙珣一时失笑,却是亲自起身扶起了对方。“若真要是让我选赵国与正南,那我只选正南……别听元皓的,邯郸可守便守,不能守,且退往襄国城,与瘿陶并成战线又如何?”
审配缓缓颔首,也不多言此事,反而主动问道:“既如此,瘿陶谁来当之?”
公孙珣扭头看向了一人。
董昭沉默片刻,然后起身相询:“那李太守该如何?”
“让他来随我去并州便是。”公孙珣轻声应道。“等到了洛阳,自然有高位许之。”
“既如此。”董昭摊手以对。“属下并无异议。”
“既如此!”尚扶着审配的公孙珣忽然肃容,却是环视左右,正色而问。“我欲从田元皓之言,出兵并州,趁其不备一路南下上党,以求讨董……可还有人不服?!”
自吕范以下,所有人一起来到场中,起身相拜。
即便是就在公孙珣身前的审配、田丰也躬身相对。
“那便开宴吧!”公孙珣眼见着众人统一了意见,却是忽然展演一笑。“秋高气爽,黄花古碑,好酒佳肴,千万不要错过了良辰美景!”
众人不敢怠慢,田丰居然也不再倨傲,而是从容入座。
这一番宴饮,一直到傍晚方才结束,夕阳下,众人扔下一片狼藉,然后跟着公孙珣趔趄下山,又纷纷三五作伴各自离开。
而转过山脚,来到自己的车架前,审配刚要拽着田丰上车询问,却不料吕子衡居然匆匆跟来,然后对着田丰恭敬一礼,又一言不发转身就去。
而更有意思的是,田元皓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竟然就在车前坦然受了其人一礼。
审配愈发茫然,然后赶紧拖着田丰进入车中:“元皓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何至于狂悖到这种份上?!既然来了,便是要投明主以效用的意思,你便是有理,那就据理而争又何妨?为何一定要摆出这种姿态,把同僚乃至君侯都得罪成这样?”
“我得罪谁了?”侧卧在车内的田丰不由失笑反问。“我今日得罪的只有区区几个昏悖自私之人罢了!至于你口中的君侯,还有那位如此紧要的吕长史反要感激我才对。”
审配到底是才智之士,闻得此言,不由心中一动:“你是说,出兵并州本就是君侯的意思。”
“然也。”田丰带着醉意躺下道。“不然为何没见到那些素有名气的将军、校尉?韩当在何处?程普在何处?高顺在何处?你所言的那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