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们休屠各部虽然人数众多,且多贵种,可却住在王庭右侧的沙漠恶土缝隙间,牛羊马匹养起来极为艰难,所以素来是最穷的。除了王庭赏赐,便只有一些盐湖能做出息……”
“原来如此,那么那此番作乱,除了是因为上任单于是朝廷擅立你们不服之外,更多的倒是因为穷困所致了?”公孙珣恍然大悟。“我就说嘛……这善无城早就是个空城了,也没什么财货,可你们今日逃窜时居然抱着木器、陶器不舍得撒手,可见是穷到一定份上了。”
“正是这个意思。”须卜居次赶紧再言道。“其实当日那护匈奴中郎将擅杀擅立单于一事,朝廷也治了他的罪,俺们又哪里会在意和不服?若真因为了这个不服,那为啥当日不反,隔了这么多年才反?实在是这几年,那单于羌渠非但断了俺们右部的赏赐,便是湖盐辛苦采集出来交与他,他也不帮俺们去卖……俺们右部那里穷困交加,已经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正好这时候,朝廷征召俺们南下去平叛,王庭和左部倒也罢了,唯独俺们右部,大家担心离开故地,妇女和孩子全都会饿死,便心中有火,一口气杀了羌渠,拥立了我家骨都侯为单于。”
“然后一不做二不休,复又联合左部等人,过河来抢我的雁门了?”公孙珣似笑非笑。“我知道你们休屠各部的来历,也知道你们为何造反了……那你知道我的来历吗?”
“知道!”须卜居次愈发紧张。“白马将军的名声,十几年前俺们随着之前的单于还有臧将军出塞便晓得了,俺当日也在军中,俺爹就是那时候死的,后来白马大将军的名字一会从东面传过来,一会从北面传过来,又一会从西面传过来,咋能不知道呢?”
“但你们却不知道雁门是我的地方?”公孙珣忽然打断对方,面色也随之变得阴冷起来。
须卜居次立即不敢说话了,只是勉力点头。
“现在知道了?”公孙珣复又冷冷追问。
“知道了。”须卜居次心惊胆战。
“不知者不怪,而且你们也确实是事出有因。”公孙珣复又展颜哂笑。“而且像你们这种烂兵穷鬼,我也不想与你们作战……虽然胜是一定胜的,但胜了也不过是夺几匹马,而且也免不了一些伤亡。”
须卜居次茫然中有所醒悟,却是不禁激动了起来。
“这次被俘的千余人,还有你们的战马我一并放回。”公孙珣继续言道。“你去西面找你家单于,告诉他,我无意与他纠缠,但他也不能继续越过大河来骚扰我的领地……”
“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