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防。”
堂中瞬间变得气氛凝重起来,不要说董卓右手边那些西凉出身的属吏、军官,便是左手边从荀爽到王允,也都纷纷肃容,甚至就连蔡邕,也不知为何突然停了手中之笔。
“你们算一算,其人自弱冠而起,凡十余载,天下动乱,是不是足有五六成是其人一力为之?而本朝历来边患,无外乎是北面鲜卑、乌桓、匈奴、西羌、高句丽这五处最为过,是不是也被其人以一己之力剪除其三?如此人物,越是悄无声息,却要严加防范!”董卓继续扶着腰带在座中感慨道。“想当初在并州,我刚到晋阳赴任为刺史,他一个区区别部司马便敢孤身来见我,而且张口就说要替我把雁门太守张歧给除掉,那时我就知道他是个大大的豪杰!若非是他已经与赵苞女儿许了婚姻,我几乎要宰了我那两个废物女婿,把两个女儿一起塞给他,何至于只送一把刀呢?也何至于一直到今日才能主持朝政呢?”
除李儒外,众人多听得入神。
而董卓说到这里,也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说起来,我孙女小白年方十三,只比公孙珣长子公孙定大三岁,未尝不能结为婚姻,而若公孙珣能应,让他出冀州,我出中原,天下岂不是可以就此安定下来?”
“相国。”王允赶紧在座中提醒。“白波匪、张杨、匈奴诸部隔绝道路,便是讯息都时通时不通,何谈婚姻?而且,公孙珣此人必然不会应的。”
“说的是!”董卓微微感叹道。“公孙珣必然不会应的!便是袁绍,经此一败……”
董卓戛然而止,引的堂中众人纷纷生疑。
“袁绍经此一败。”董卓忽然失笑。“或许存了罢兵的念头也说不定……可趁着年正旦年节,遣朝中公卿,以改元为口实,去说降于他!”
这一次,众人倒是并未多言什么。
而杂七杂八说了这些事情,董卓再一抬头,却见到贾诩依旧在堂中立着,便不由失笑,也就挥手让对方退下,而贾文和也是无奈坐回到了左手边给他预留的位置中。
不过,董相国毕竟赏罚分明,贾诩拒绝了爵位,他便复又传令下去,说是整个正月,各处军官往洛中相国府这里送缴获时,无论财宝美女,一律分出两成,一成与贾诩,一成与老家失了家产的王允,以作补偿与安慰。
而交代完这些以后,蔡邕也恰好写完了文书,董卓便即刻下令,让仆从铺设几案,传递菜肴美酒,大开宴席……一来,自然是庆祝正旦年节;二来,也是庆祝河内此番大胜!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