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分,却从未忘记职责……上党能在白波贼和黑山贼的袭扰下保全半郡,已经很了不起了。河内、上党是邻郡,河内百姓士民又不是瞎子,如何不愿你去保境安民?至于太守……你自表也可,让卫将军来表也行,寻袁绍来表亦可!如何说不能立足?”
“既然说到袁车骑,那别的不提,只说袁车骑亦在河内,其人岂能容我?”
“袁绍能容王匡,为何不能容张府君呢?”
“志才先生如此诚恳,我也不能不有所交待。”张杨终于也吐露出了一个重要信息。“你不知道,其实我刚才之所以怔住,乃是袁车骑的幕属颍川辛评辛仲治曾来过我这里,也曾经专门提过此事……他当时的意思,是等卫将军与白波匪开战,波县诸位也越过上党去了太原时,让我引兵南下攻打王匡……换言之,袁车骑自己吞并河内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当**迫王太守杀掉自己妹夫,恐怕正是要消掉其人最后一份德望。”
“那又如何?”戏忠冷笑不止。“辛仲治那厮来上党的事情我又不是不知道,但我且问张府君一句,既然王匡已然成了空壳,为何袁车骑不干脆直接吞并?”
“想来是为了声名考量?”张杨略作推测。
“更是因为河内直面洛阳,战事为先……他不敢轻易引兵处置此人,以免再被河对岸的西凉军抓住战机,打一个落花流水!”戏忠一语道破。“换言之,只要张府君有兵马在手,大敌当前,袁本初便不会冒险攻击于你的。恐怕张府君还不知道,我也是此去波县才明白过来的,其实那边王匡也明白自己的处境,却也让亲信族人回泰山老家募兵了,只要兵马再回来,便是袁绍也不可能当着董卓之面轻易处置于他!而张府君你,也要错失良机了!”
张杨恍然大悟,但却又反而抓住了一个要点:“既然河内乃是董卓当面,王匡一万余众都轻易溃败,我区区五千兵马,到了河内又如何立足?”
“吕布不是张府君故交吗?”戏忠轻声哂笑。
“故交二字,或许能保全我性命,但如何能存立身之地?”张杨不由苦笑。
“张府君啊!”戏忠一声叹气,然后忽然负手盯着对方冷笑不止。“你还不明白吗?在河内,你尚可以保全性命;在上党,你却未必有此运气了!”
张杨和杨丑当即色变,而后者也是终于忍不住插嘴询问:“志才先生这是何意?”
“并无他意!”戏忠换了脸色,凛然答道。“我家君侯对张府君并无恶意,但却因为匈奴骚扰并北一事对于夫罗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