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信,他们已经到了绛邑,算算时日,明晚必到。”卫觊正色作答。“之所以没人提前到此,乃是因为要先集于安邑,然后随王太守一起到来。”
“看来我这师兄在河东颇有威望?”
“确实如此。”卫觊继续言道。“王府君是白波匪作乱后到任的,其人之前履任近两年,虽然不能收复河东,可在安邑却多少能做到守成不弃,而诸世族也多赖他保全……到后来,不光是北有白波,南面董卓乱政,王府君在安邑也是尽力而为了,大家都看在眼里。”
“我记得还有西河太守崔钧崔州平(前司徒崔烈次子,历史上后来诸葛亮的忘年交,铜臭一词的发明人),也是如此。”公孙珣若有所思道。“其人在西河,虽然因为匈奴势大不能制,却多少能安抚地方,广得人心,而且大节不失。”
“不错。”这次点头称是的乃是田丰田元皓。“安平崔氏(也就是博陵崔氏),虽然因为崔烈有了铜臭之名,但终究大义不失,尤其是崔州平,当日君侯到太原,他便主动送信,请共与讨董,不过君侯却以西河兵少,反劝他协助安抚匈奴便是……”
“那也请他来吧!”公孙珣一声叹气。“便是赶不及祭祀圣君,也该请他共赴讨董大义!”
“将军宽容。”众人情知公孙珣与崔烈的过节,却是赶紧称赞。
便是田丰,居然也难得颔首。
“我这人并不宽容!”公孙珣摇头不止,却是兀自离开尧祠,入营去了。
众人不解其意,却也不好多问。
翌日,恰如卫觊所言,河东太守王邑帅郡中官吏名族准时来到了尧祠……这当然是一件好事,而公孙珣也于当晚主动在尧祠院中设宴,以作礼仪。
满营幕僚军官,河东名族,包括哪些投降的河东大豪,全都列席其中,非只如此,众人甚至惊愕见到了与公孙珣并排坐在上首位置上的大司马、幽州牧刘虞……相较于此人,其余种种两千石,或者曾为两千石高位的官员、名士,倒是显得寻常了。
“闻喜裴氏为何不在今日客中?”一番寒暄之后,坐在上首的公孙珣朝着与自己左手侧次席的王邑好奇询问道。
“裴茂公如今还在朝中。”王邑无奈苦笑道。“其五子也全都在身边……”
公孙珣一声叹气。
“这事怪不得裴公。”王邑见状赶紧解释。“文琪或许还不知道,自从袁曹等人逃离并起义兵后,董卓对这些擅自逃离洛阳的官员经常是一旦发现便要严厉处置,大至夷族,小到下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