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为大局,不能扶社稷,偏偏还要割据一方,自成体系,便已然算是乱政为祸了!”
王邑还想分辨,但公孙珣见状却率先变色厉声呵斥起来:“不说别的,我只想问一问师兄,董卓两月前便开始逼迫河南百万士民迁移关中,而我听卫伯觎说,道路上死饿病馁枕籍……这没有错吧?你在安邑,虽然势弱,但两月间,就不能瞅个机会过河打俩仗救些人回来?救不了人,去路上收些尸又如何?有十万白波匪在侧,有我将至,你难道怕董卓过河报复吗?可你做了吗?!唯独看在你没有再逆势而为,这才许你保全名誉而已,还想如何呢?我让你退位,处置卫固、范先,真的只是想夺河东之政吗?你们三人主持安邑大局,真的问心无愧吗?!”
王邑默然语塞。
“其实何止是你王文都身居其位而不能为?”公孙珣言至此处,却有斜眼看了下自己身侧的刘虞。“有些人,位居三公之上,兼有辅命之身,面对着虎狼环绕,不去主动铲除乱象,反而只考虑个人名誉、得失,屡屡装聋作哑,坐视局面崩溃!而等到大局崩溃以后,他们既不能定乱扶危,也不能一死报国,反而想着偏居一隅,苟延残喘,甚至有同僚不能忍耐,准备拔刀而起的时候,他们还要因为个人私利有所钳制……这种人自称有德,其实正是为祸天下之辈。”
话到此处,刘虞早已经面色铁青,却居然也不能出言驳斥,而座中诸位也多已经胆战心惊,却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没错。”公孙珣忽然失笑。“我说的,便是袁隗、杨彪之流了!他们世受国恩,负天下之望,行政于朝堂,却坐视董卓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擅行废立……我刚才说以袁杨之流立于门下,虽说是开玩笑,但何尝不是愤恨于他们一开始没有阻拦董卓呢?”
座中一时释然,众人纷纷感叹。
“不过,”公孙珣复又看向了王邑。“师兄也不必过虑,我所言失德乱政,只是因你在其位而不谋其事罢了,如今既然弃了地方长吏之职,那便无须为此自责了……等天下安泰,还是要你这种人去朝中接替那些为虎作伥之辈主持局面的。”
王邑面色虽然还是不好看,但终究是微微拱手相对……因为处置河东安邑官方势力而掀起的小小波澜,算是到此为止了。
但是,公孙珣似乎是说上了瘾,居然不顾大家愈发饥饿,还要继续长篇大论下去:
“刚才从何为军,一路说到诸侯有德无德,并非是没有缘由的……毕竟此时天下动乱,诸侯并起,大争之世中,军事为先,军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