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幽州军渡船,复又面露疑惑。“能领五千兵三日奔袭百里而下一城的人,应该就是那几个人才对……但此时高顺、徐荣、张辽、魏越、成廉,还有白马义从中的田畴、田豫、赵云,甚至还有那个太史慈,应该都在潼关随白马义与卫将军在一起,至于韩当与那两个军师中郎将正在对面,哪来的什么人物能独领一军?”
“敌将乃是河东徐晃,乃是白波贼降将,其部也多是河东降卒。”军官正色答道。“夏阳与河东一河之隔,不少人认得他,也认得他部属中人。”
张济终于怒极反笑:“照你这么说,当面幽州军主力,乃至于潼关的卫将军,合计四万多兵马,竟然是联手为一个降将做诱饵吗?!”
军官终于无所言了。
不过就在这时,一阵巨大的声响忽然从大营南面,也就是下游地区远远传来,张济也好,那名军官也罢,还有两岸无数士卒、军官纷纷不由自主的起身观战——果然,幽州军那支千人规模的先头部队已经渡河成功,然后在一处坚实的浅滩上下船举盾呼喊冲锋,与河岸上早已经相候的凉州军迎面相撞,并激起阵阵喊杀声。
张济见到对方自水中前扑依然从容,只能无奈摇头——这便是蒲板津之所以要重要防备的缘故了,此地两岸河口天然牢固稳定,实在是方便渡河,不然也不会是几百年来兵家必争之地了。
回到战场之上,这支被选为先锋的幽州军果然格外精锐,前面数百人举盾冲锋,竟然直接在滩头形成了一个盾阵,迎着数倍之敌毫无胆怯之意,甚至隐隐有些平分秋色的感觉。而身后最后一批下河士卒竟然懂得回身举盾护住船上民夫,让民夫和辅兵下水推动船只折返,这才转头参战。
如此训练有素,着实让张济心惊,而更让他失语的是,就在此时,这支第一批下船的部队中竟然有人在水中举起了一面高字大旗!
莫非公孙珣知道渡河需要步卒精锐,所以偷偷让高顺部和他的步卒潜行回来河东?有茅津在手,又有几十日的时间,想来也不是不行……一念至此,张济不由有些口干舌燥。
“滚回去守城!”自从死了侄子便脾气暴躁的张中郎将回过神来,正准备派出督战队往下游而去,回头瞥见那名军官却是气不打一处来。“管他徐晃还是徐荣,四千还是八千,守住三日便可,话音左将军那里有两万大军,随时能到!”
军官感觉颔首,然后马上动身狼狈而走。
然而,其人刚一动身,将台上的张济忽然一个激灵,以至于浑身冰冷起来:“你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