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黄河旧渎,突袭袁营!”
宴席中人,除了一个田楷和关靖算是镇定外,便是白日间去整备兵**王门与严纲还有其他军官全都陡然失色……他们还以为公孙瓒白日间那番准备,晚上又让将士披甲而来,是要乘夜逃窜呢!至于公孙方和公孙犊,前者清河世族之人,后者平原豪强之辈,就更是愕然当场了。
而此时,随着公孙瓒话音落下,又有一名亲卫捧着一条双头钢槊送上,公孙伯圭便在席中接过来,然后扶槊而起,复又睥睨左右:“诸君可有异议?”
“我军兵少!”有人硬着头皮起身。“府君不……”
言未迄,公孙瓒眼皮都不眨一下,便直接出席,对着此人一槊下去,将此人当场刺死,看他那样子,不像是杀人,倒像是杀一只鸡。
众人骇然,而公孙伯圭复又立在死人席前一边以绢擦拭钢槊,一边复又扬声相询:“我刚才所言,可还有人有异议?”
关靖应声而起:“主公……属下有异议。”
公孙瓒听到这个称呼,心中微动,自然是没有出矛,但却依旧摇头:“士起不用再劝,出兵之事我意已决。”
“非是此事。”关靖避席当众俯首下拜。“属下虽多年未曾从军,却依旧能骑马作战,请从征!”
公孙瓒终于怔住。
“主公当日用属下的计策才进取青冀,以至于有今日危局,如今主公要去生死相搏,属下又怎么能弃主公而走呢?”关靖抬起头来,恳切相对。“靖愿从征!”
“既如此,”公孙瓒仰头一叹,也不去扶起对方,而是立在席间持槊相对。“今**我同去,务必要让天下人知道,我公孙瓒绝非一文不值之辈,君等亦非一文不值之人!”
此言说到最后,其人复又持槊环环一周,指向周边诸人,而非只关靖,从田楷往下,连着王门、严纲,还有席中其他军官,也纷纷起身俯首称喏。
—————我是心态崩了的分割线—————
“瓒超然自逸,矜其威诈。”——袁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