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抢在那名军吏身前,然后恳切进言。“凡事小心为上……万一是公孙伯圭诈走,专等我们开门时突然反扑呢?”
“说的也是。”陈宫回过神来,也赶紧肃容再劝道。“骑兵作战来去如风,明公不可小觑,而且左营如此局面,怕是崔巨业已经凶多吉少了,何必再去寻他?”
将台之上,已经披挂完备的袁绍一声叹气,却又顿足反驳:“诸君说的都有道理,但这件事情不是这么算的。崔巨业、崔季珪新晋之人,一为中郎将,一为骑都尉,各自将兵数千为我左右营……为何如此恩宠,还不是想千金市马骨,收清河人心?收河北人心?不管崔巨业生死如何,经昨晚一事,我今日若再不去救,那落到右营崔季珪眼中又算是什么呢?”
“崔季珪不比崔巨业,他是个明白人。”陈宫也跟着顿足而言。“不会因为此事对明公生嫌隙的!”
“崔季珪不会,但崔氏其他人会,如鄃城季雍这种新投的清河本地人会,将来冀州其他人也会!”这次轮到袁绍去按住陈宫的手了。“而且他们即便是不敢对我怨怼,也会对公台你生嫌隙的!我用公台,绝不是只用来安抚兖州人心的,是要真心以公台为我腹心之任,借你的才智替我统帅大河南北人心的……我得为足下考虑!”
陈宫一时怔住,却又忽然后退到将台下正色行礼下拜:“属下惭愧!”
而说完这句话,其人兀自扶剑而走,竟然是停都不停,便消失在了夜间光影之间,弄的袁绍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然而,片刻之后却又有带着翎羽的传令兵从高览处前来觐见,说是陈宫兀自领着五百人马出左面小门往左营寻人去了。且陈公台走前有话给袁绍留下,还是让继续紧闭大门,不必遣过多人出营,而若其人遭遇公孙瓒反扑,也不必出营去救。
袁绍与几名许攸、逢纪等心腹面面相觑,却也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陈宫如此举止,自然是不顾个人安危兼勇于任事,是要用自己的行动来堵崔琰、季雍以及所有河北人的嘴。然而其人如此任性,却也总让人觉得无奈。
不说别的,真要是公孙瓒杀个回马枪,又怎么可能不救他陈公台?真要讲人心、讲利害,十个崔巨业也抵不上一个陈公台啊!前者不过是半个清河人望,而后者乃是整个兖州的本土代表。
说到底,陈宫这是对袁绍如此姿态心存感激之余,还带着昨晚的三分火气呢!
不过事到如今,袁本初等人还是希望公孙瓒能不再回来,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但是,公孙伯圭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