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固然万事大吉,不能成,还请主簿看在今日这一回的面子上,让袁车骑只罪我一人,莫要牵连。”
郭图一声叹气,直接转身从侍从处夺来马匹缰绳,而其人将要上马之前,却是终于忍不住回头一语:“于将军,若真有万一,还当存有用之身,而我亦当尽量全你家族!”
于禁俯身拱手一礼:“主簿且去,在下为主簿断后。”
郭图不再多言,直接领着十几骑打马向南,匆匆而逃。
而对方甫一离开,于禁却也毫不犹豫,继续下令全军保持阵型,一边举旗收拢溃兵,一边缓缓向南撤去。
话说,面对着自己一方的溃败和敌方的总攻,袁军右翼三位大将及其所部,各有抉择。
最外侧的鞠义在韩当从外侧绕后成功后,几乎是当机立断,抓住了最好的逃窜时机,其人即刻扔下大部分辅兵,只带核心精锐千余人奋力引兵向东面而去;而李进首当其冲,正对徐晃,却是格外艰难,所以在公孙珣下令总攻,关羽的旗帜都出现在前线以后,他也当机立断,全军化整为零,以什伍为单位,分散向南,各自逃命,反正他的兵马俱是族兵,并不怕失散后不能聚集;至于于禁,他的位置最靠中间,最难逃窜,而且其部遭遇到了之前骑兵的冲击,死伤最重,但关键时刻,满是残肢断臂的战场之上,满是溃散的大局之中,此人居然依旧保持着建制,并维持着旗鼓来收拢溃兵,而且效果极佳,所以很快成为了战场上的焦点。
前锋线上,关羽、徐晃、程普、高顺、赵云、田豫,几乎人人都注意到了这里有整建制并在试图恢复战场秩序的敌军,所以众将几乎是不约而同,纷纷驱兵往此处而来。
逆流之人,当然是显眼的。
之前赵云部的骑兵发现陈宫,便是如此。
“正其衣冠,敛容下葬。”公孙珣对着被抬来的陈宫尸首并未有太多感慨,只是看到对方散发遮面赴死,知道对方是一个没有逃避责任的人,所以暂且驻足,并予以了应有的尊重而已,然后便继续打马向前,边行边问。“听说俘虏了是仪?他口称自己是被俘,而非是降?”
“是!君侯可要见一见?”
“暂时不用,不然岂不是逼他**?一个书生而已,何至于此?”
“……”
“看旗号,那边聚众抵抗的是于禁?”公孙珣忽然再度驻足。
“回禀君候,正是于文则!”旁边自然有人回复。
“告诉云长,遣人去劝降,若不应,即刻强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