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有遗言了,不然何至于此?”
“是!”吕翔咬牙奋力言道。“陈长史死前有明言……大事可托沮公与、许子远等人,至于辛评、郭图、荀谌等颍川人,绝不可托付大任!”
荀谌此时未见踪影,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辛评、郭图二人则齐齐涨红面孔,却又偏偏晓得陈宫死前这话的分量,所以居然不敢出声反驳。
倒是辛评胞弟,年纪较轻的辛毗忍不住出言反问吕翔:“是不是我们颍川人来总揽车骑将军幕府,你们兖州人就要造反?”
“陈长史遗言如此,尔等强行为之,我等只是不服而已,何谈造反!”代替吕翔回复的乃是兖州大豪出身的别部司马薛房,其人身份素来偏低,但此时出言无人能小觑。
果然,辛毗刚要再说,却被亲兄直接一脚踹到了腿弯处,然后扑通一声跪于堂上,辛评本人也随即拜倒叩首,愤然而言:“明公,属下绝无趁机揽权之意……便是有,大局在此,也绝不会再伸手!唯独梁期防务皆是我一力为之,大敌在前,还请属下替明公挡住卫将军片刻,再渐渐移交许子远与沮公与二位栋梁之才!”
“你放心,军中人人知道我贪财,这个总幕府我无论如何做不得的!”许攸冷眼相对。
而袁绍稍作思索,却又冷冷看向身侧保持拱手动作的吕翔:“吕将军,公台可曾说过不许逢元图掌权?”
“这倒是没有提及,不过逢君不是在安平吗?”吕翔一时慌乱。
“熬过此冬,便让他回来,现在便可让他遥领此职。”袁绍依旧冷静的让人不适。“仲治也起来吧……你也知道大敌当前,难道还要我扶你不成?”
辛评赶紧叩首谢罪,然后匆匆拽着自己胞弟一起起身。
场面一时再度陷入沉默之中,而郭图心中烦躁之余,复又想起一事,便赶紧上前:“主公,还有一事要做……此战败得太快,连典韦那种神武之人都只能狼狈而走,何况其他?如在下看,战场之上必然有不少人只是力尽被俘,周围散兵溃卒中也有不少不能归队的人……还请主公一边明文赦免逃卒,一边遣使去见公孙珣。毕竟,虽然士卒他必然不会归还,可少许将领、幕僚却是该尽力营救一二的,还有战死的我军将士尸首一事……”
“说得对,此事交与你来做。”袁绍恍然颔首,却又四顾询问。“既如此,明日公孙珣来城下之前,可还有其他必须之事?”
众人面面相觑,也是再度纷纷失语。
袁绍见状同样再度低下头来,而过了不知道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