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但此时却不能忽视人心……元图还没有回来,公台又死在了阵中,请你告诉我,真的没法子了吗?”
许攸坐在角落里,拢着袖子侧身定定看着身前对自己行礼之人那一头短发,久久不语,而袁绍却居然一直保持着拱手俯身之状。
堂中鸦雀无声。
“本初不该拜我的。”隔了不知道多久,许攸方才长喘了一口气,然后语气微颤。“能替本初解决此事的,只有三个人,我刚才已经说了……便是沮授、李进、程武三位。”
袁绍并未直腰,却微微一怔,抬起了头来,并略有醒悟。
“此时咱们新败,只有沮公与这个本地人能安抚邺城人心,而李退之却是他的兵马特殊……他的核心部众俱是宗族附属,是他的族人,此时固然兵败有所损伤,但只要不让他们立即对上北地突骑,却绝对是能立即再战的。”许攸坐在那里急促解释道。“至于程武校尉,他的父亲程仲德才是东阿人心所在,薛房的部众见到程武一定会动摇。所以,本初现在应该去拜一拜这三个人,请沮公与带着镇东将军印和平原侯的印去邺城假装允诺于鞠义,并让他趁机接手邺城,并率众尾随出击;然后让李退之在邺城东面的道路上做好埋伏;再让程武校尉随行,等开战后招揽鞠义部中刚刚兼并的薛房部……前后夹攻,三人齐力,一定能成功的!”
袁绍毫不迟疑,转身对着最近的程武便是一拜,程武吓得面色惨白,直接在地上大礼回了过去。至于李进与沮授,各自叹气之余瞥了眼坐在角落里的许攸,却又赶紧抢在袁绍之前俯身回拜。
堂中大议就此结束,且不提看到了一线生机的袁绍毫不迟疑,即刻行动开来。只说这日晚间,作为车骑将军府主簿,在军中权力极大的郭图却是孤身一人,拎着一壶浊酒,来见梁期城中实际的主管者辛评。
当然,战败之后,梁期城内外纷乱……虽然此地作为之前袁军的大本营多有准备和贮存,但伤兵、溃兵的安置,建制、组织的恢复,都是麻烦事。更别说此时公孙珣大军左右包抄,鞠义在邺城乱折腾,都是公开着来的,根本瞒不住,以至于城中的惊慌情绪愈发明显了。
所以,辛评一直忙到子时之后方才满身疲惫回到城中居所之中。
不过,郭图似乎也知道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私下见到辛评,倒是一直从容,一壶浊酒配上足足两顿四碗烂肉面,已经被他喝光,反而弄的陪坐的辛毗多少有些不安。
“公则此来可有事情?”辛评见到郭图,却只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意思,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