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茫然。
而王门却忍不住在马上追问:“为何要做此事,害人害己?”
“因为当日高柳败退路上,主公曾与我说过那番话……他说他少年时曾为卢植儿子所辱,将来得势必杀之……”关靖根本说不下去了,只能朝着还在发愣的公孙瓒跪地谢罪。“臣万死,误主公大事!”
“不怪你!”公孙瓒怔了片刻,心中满腹怨气烟消云散之余却又赶紧下马扶起对方。“事已至此,我只有足下与此间诸位了……若是再因此弃你,岂不是真的沦为孤家寡人了?而且乱世当中,慈不掌兵,以他为饵又如何?只为他是卢植儿子吗?!也罢,也罢……大家随我去长安享受一番悠闲富贵又如何?”
关靖、王门眼见自家主公如此坦诚,也只能俯首称命。
另一边,公孙珣得知公孙瓒远去,方才起身出亭,却是准备往鄚县城中进行整军。
毕竟,此番万事已了,战事皆消,总要作出处置的,而且处置了此处各部兵马,还要南下一趟……虽然说了万事交给吕范,可是袁绍都死了,河北也已经实际上拿下,吕范的大略任务完成不说,更有书信到此汇报了一些他也难以处置的事情,总是要再走一遭的。
当然,最主要的一条是,春耕已过,公孙瓒的事情也已经结束,身为九州之主,难道要在这里整日养孩子吗?
就这样,公孙珣思虑万千,出门上马,但甫一抬头,却发现牵马之人竟然是莫户袧。
“你有何事?”公孙珣先不以为意,但很快就醒悟了过来。
“有件事情,小人一直以为该永远不提的,”莫户袧闻言当众在路旁下跪,难得言辞恳切,且瑟瑟发抖。“但这一次随大人出巡,见大人农事为重,宛如当日檀石槐大汗为部众捕鱼而征,却是知道大人大势不可逆,心中敬服;而这几日,更见大人明烛万里,凡事心中皆有计较,更是觉得……”
“更是觉得不说则慕容部将来难以自处。”公孙珣微微叹气,接口而言。“莫户头人……难得你有这个胆气说出此事。”
“大人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了?”莫户袧抬起头来,面色惨白。
“你一开口我便猜到了……”公孙珣在马上失笑。“不就是当年在弹汗山**我一箭,差点要了我命吗?除此以外,还能有何事?辽西一事咱们早就算清了。”
莫户袧不敢再言,直接五体投地,周围侍从则纷纷愕然,继而纷纷拔刀。
“都不用如此。”公孙珣赶紧抬手制止。“你们不必惊慌,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