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去拉拢他?”袁公路眼前一亮,但旋即黯然。“我如今这个样子,身边只有区区几百匹绢而已,还是刚刚征来的,拿什么拉拢他?”
“不是说了嘛,疏不间亲!”阎象正色而对。“天下人皆知,吕奉先其实是被驱逐出长安的,妻女俱被扣在长安为人质……他左走右奔,不过是求一个立足之地不受制于人而已!正如主公所言那般,刘表能许诺给他的,不过是日后出兵南阳助他立足而已,但主公也可以劝他助你拿下江夏,然后许诺借江夏之力助他北上南阳立足!其中分别,便是要比刘表更取信于其人……而天下间还有约为婚姻能取信于人吗?他此时孤立无援,恐怕反而也在求一个可靠势力相互倚仗吧?若能与主公结亲,一立足于南阳,一立足于江夏,岂不正好能在周围大诸侯中存身?”
袁术怔了片刻,然后面露恍然:“你是说让我子袁耀与他女儿约为夫妻?”
“本该如此,但来不及了,而且如此情形若不能速速生面做成熟面条,恐怕吕奉先也是不信的。”说到此处,阎象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想到袁术已经山穷水尽,到底是咬牙说了出来。“主公何妨招吕布为婿?”
袁术瞪大眼睛盯着阎象,却是许久一言不发。
“主公若是觉得此策不可行,就当我没说,去彭泽就去彭泽吧!”阎象多少是要脸的。“到了如今这一步,属下反正总是不能再弃了主公的。”
“胡扯什么?!”袁术猛地一拍坐下床榻,大声相对。“这是个妙策!阎主簿,你想想,若我今日在这江边上亡了,乱世之中,我女儿能有什么好下场吗?而吕布虽然年纪大了些,却也算是个天下数得着的人物,嫁给他又何妨?你多心了!”
阎象当即语塞。
“而且吕布这人我是知道的,他这人不过是个俗人,能与我们天下仲姓结亲,恐怕心里也是乐意的……”袁术越说越振奋。“你想想,便是如今袁氏式微,可我们汝南袁氏却不能因此灭掉吧?我还有宗族在,有陈郡袁氏这样的亲戚,还有杨彪这个姐夫,有庐江周氏、下邳陈氏这样的故旧,他一个边郡武夫,只要没有吞并天下、称王称孤的野心,那在外面打生打死求得是什么?不就是自己安乐之余能跟我们这些人同列吗!依我看,此策可行!届时我在江夏,他在南阳,我有家门,他有武勇,岂不是天作之合?说不定还能等到天下有变一日呢……”
阎象听到这里,不知为何,反而后悔多嘴了。
然而事情到了这一步,阎象如何想已经没用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