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逼迫,也绝不会利用如今诸君为天子所弃的局势让诸位连最后一点名声都丢掉的。”
黄琬等人面面相觑,而后却是司徒赵谦一声叹气:“足下拥万,自然可以大度如此;而我等只余区区存身之一,却也不能不应!”
“诸位既然知道我主居于万,那就应该明白,我主今日真的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而诸位如果真要继续强行逆势而为,那诸位以为我们这些底下人也会像我家主公那般宽仁吗?”看到对方还有人显得犹疑和不服,戏忠不由出声凛然而对。“真到了必要之时,居于万者真的需要在乎据其一者吗?”
“当然,我等也知道,诸位也是不在乎的……”贾诩终于开口。“但那么做到底有什么意思?今日在渭水畔,京兆吏民聚十万众而同泣,是在泣汉室吗?是在泣刘公吗?难道不是在泣天下为何还不能一统,人心还不能彻底安泰吗?而诸位本为人杰,应该看得清楚,汉室能安者,我主能安,汉室不能安者,我主亦能安……诸君再怎么只系于一,再怎么只为人臣之道,可即便是人臣,也当先为人再为臣吧?”
“若非知民意,何至于此?”黄琬同样凛然而对,却又一时丧气到百无聊赖的地步。“也罢!事到如今,多思无益,称公就称公吧,年后我等自会配合!唯独望卫将军记今日言语,天下一日不定于一,则你一日不再进!”
“绝无虚言。”公孙珣赶紧出声作答。
“那便走吧!”黄琬直接起身。
公孙珣也即刻起身相送。
然而,当黄琬等人来到屋舍的门槛处时,其中最年长,也是与公孙珣私交最好的赵歧却又忽然回头,就在门上与公孙珣行了一礼:“不管如何,此番虽然是卫将军处心积虑所至,但卫将军能够尽量光明正大,不以势压人,尤其是能与刘伯安与我等一番老臣一个好结果,我等还是感激不尽的……”
赵歧都快九十岁了,公孙珣如何敢拿大,忙不迭的引身后三人还礼。
“还有一事。”赵歧等对方刚一起身便张口再问。“适才见将军言白马誓而笑,又是为何?莫非是觉得白马将军破白马誓,此乃天意吗?”
“然也。”公孙珣脱口而出,旋即与其他人一起怔住。
“那天下定于一后又该如何?”赵歧继续立在门上,堵住对方而问。“燕何以对汉?”
“当覆汉!”只有喘气声的舍中,回过神来的公孙珣干脆懒得遮掩了。
“何为覆?”赵歧紧追不舍。
“覆而灭之为覆,覆而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