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定要谨慎。”
“我从未小觑过蜀地。”公孙珣闻言倒是对蒋干多了几分欣赏。“天下三分蜀地天然有其一,只要其他地方有人能挡住我,形成对峙,则蜀地自然成鼎足之局!子翼放心,蜀地的事情在我心里比荆襄还要重几分的。”
蒋干旋即释然。
“还有呢?”
“其二。”蒋干继续正色以对。“殿下既然称公建制,当立礼仪,称孤道寡本属正途,何必依旧称‘我’呢?还望殿下谨慎。”
“高祖都称帝了,还回沛县跟人一起唱大风歌呢,这种事情从心就好。”公孙珣失笑道。“孤真要是整日摆足架子,你们听了反而觉得疏远和畏惧……”言至此处,公孙珣稍微一顿,却又改颜正色说道。“天命和威望这个东西不是靠什么称呼、物件来支撑的,譬如孤今日与中原渐成对峙,彼方靠的是三家诸侯安中原之功与汉室四百年遗泽,而孤靠的则是河北三年大治。反过来说,孤有安河北之功,自然能称孤道寡,彼辈有安中原之力,自然能在对上孤的时候昂然合力一搏……天下士民又不是瞎子,谁又不明白呢?”
蒋干再度俯首以对。
“你若无话,我倒还有一件事情拜托子翼。”公孙珣说着,却是从几案上拿起一个半尺方圆的木匣子来,示意蒋干上前接走。“这是一份礼物,乃是给曹孟德的……你走的慢些,五月六月吧,听到前线有兵马事的时候,便到陈郡或者梁国那里将此物替我送给曹孟德。”
蒋干不敢怠慢,赶紧上前接走。
“你若是旅途无聊,可以拆开看看,本就是一件大路货,对你此行也是有益的,别弄丢了便可。”公孙珣如此说道,却是示意对方下去了。
蒋子翼立即趋步退出军帐。
翌日,这位昔日九江神童,今日燕公帐下得力之人自嘱咐了一番好友石韬、孟建等人,说好让后者协助妻子王异在邺下安家,然后便匆匆带着几名白马护卫南下且不提。另一边,燕公公孙珣也俨然放弃了搜寻传国玉玺的意图,其人立即启程,从孟津渡河,经河内到达了魏郡,并在五月初一日来到了邺下城内。
很快,军士休假解散,公孙珣则进入自己的‘宫殿’,也就是早在赵忠盖起来的时候就达标了的那栋府邸,并见到了自己燕国的七位国相——这一次,随着天子出逃,长安的**任务陡然一轻,所以时隔六年,王修正式随公孙珣返回邺下,随行的还有贾诩,戏忠也随军返回,唯有钟繇作为州牧继续留守关中。
故此,加上本就留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