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水军形成兑子状态的青州水军到此为止,基本上废掉了,没用了!
不是说他们不能做事情,但事到如今,战场的关键在沂水,在沭水,在两条河左近的郯城、开阳、即丘,你青州水军便是在外面掏了徐州后路,又有什么意义呢?而且来得及吗?从青州水师驻扎的不其县(后世胶州湾一带)到徐州辖地五百余里……
战机这种东西,晚了一步就没有了意义,而现在的战机俨然是被周瑜所握!
主战场这个东西,偏移了一点都不行,而现在的徐州主战场俨然是沂水、沭水流域!
“还是要请青州水师南下。”
秋高气爽,波浪滚滚,傍晚时分,夕阳无限好。然而面对如此美景,沂水岸边的一处高地上,望着时不时游弋在沂水中的细长海船,臧霸却眉头紧锁。“最起码请他们到赣榆一带接应一下……”
“臧府君是想越过沭水,沿海岸撤兵?”郭嘉不等对方说完便已经猜到了对方的意思。
“然也!”臧霸咬牙应声。
“没用的。”郭嘉随手指向了沂水下游方向言道。“沂水与沭水近乎平行,相距不过数十里,然后在下邳城左近交汇于泗水,如我所料不差,之前周公瑾应该便是将水军数百艘船尽数屯在了彼处……此时固然大部水军皆沿沂水向上去断我军之背,却也不耽误人家专门分出几十艘船,如眼前一般沿河游弋,阻断交通!”
“如此说来,我们岂不是死路一条?”吴敦惊惶一时。“补给被断,营中最多几日便要粮尽……”
“那就只好在几日内求得生路了。”秋风水波之侧,郭奉孝依旧面色不改。
“说的容易!”吴敦愈发大急。“你看这风向……海船逆行则扬帆,顺流则直下,速度十倍于陆地行军,不要说四五日内求得生路了,便是逃出这两条河的夹道都难!”
“那就只能回身去打即丘,即丘那里还有些粮食,趁他们立足未稳妥,咱们抢在粮食吃光前夺回即丘,然后不管开阳,一路沿沂水向北,到我的莒县就安全了!”孙观发狠言道。“老子不要家底了,等到十月,水浅冰封,咱们再回来便是!”
“没用。”郭嘉摊手以对。“我若是周瑜,一定早对手下将领有交代,打下即丘,立即烧掉粮草军资,然后弃城不理,全军上船继续去打开阳……所以即丘没有粮食。而此时回师,只会彻底动摇我军军心,将撤退变成溃散。”
“那岂不是死定了?”孙观面色狰狞,几乎要拔刀而出。“是郭副使你让我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