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蜀郡本地人,在下也不太熟悉,只据说是家世贫寒,少有胆勇志节,是赵韪赵府君为蜀郡太守时提拔上来的,现为别部司马。”
“原来如此,确系无名小卒而已……那葭萌城如今是谁坐镇?”
“大将严颜,自江州火速调来,本该驻守巴郡,却因为犍为郡中有个叫杨洪的司马起兵反……呃,起兵呼应燕公,所以原定大将赵韪不得不临时引军南下平叛,便让严颜临时来顶上,代领全局。”
“这倒也跟我们知道的一样。”
“赵韪、严颜倒是公认的蜀中大将……那敢问足下,巴郡现在是谁驻守?”
“应该便是刘璝、泠苞二都尉各守一江了。”
“且插句嘴,敢问足下,蜀地有没有招募板楯蛮?”
“自然是想要招募的,来之前的说法乃是准备等赵韪回到葭萌,便让严颜将军去巴郡尽量招募一些的……”
“这都火烧眉毛了,为何不尽早招募?”
“不瞒诸位,据在下所知,绵竹府库目前稍有不足,而板楯蛮虽然素来服膺汉室,有受巴郡太守节制出兵之传统,却也需要财帛、粮草上的赏赐,所以还需等一段时日,稍作筹措。”
“原来如此……只是绵竹府库为何会不足呢?蜀地之富饶,天下皆知。”
“呃……”
“德祖此问真是荒谬!”就在费尚准备朝对方解释一二的时候,另一位之前便很活跃的千石年轻军官忽然间就声音高亢起来。“刘焉以蜀中二次黄巾之乱、马相称天子故入蜀为州牧,不过九年不到的时光,勉强算八年……八年间,先是平二次黄巾与马相之叛;平叛之后便是董卓之乱,贾龙、任歧呼应赵司徒起兵,便又花了一两年杀了贾龙、任歧;然后还有张太守隔绝汉中,接着便是造车子,等到咱们燕公灭了董卓、定了袁绍后他那里才跟着安生下来……算算时间,八年间打了四年仗,却偏偏没有半分扩张,反而失了汉中要地!而安生日子过了四年,但刘焉身为主政者却已经垂垂老朽,行政荒谬不堪,铺陈奢华无度,偏偏迷信极深。期间,既未见度田,也未见屯田,更未见均田,只是掠夺、侵占,哪里就能府库充足了?足下不是做了一任亲民官吗,如何还是如此无知?!”
参军杨修一时被怼的束手不语。
“要我说,刘焉此人,器非英杰,才称庸牧……”法正见到刚刚来到汉中的杨修被自己一顿下马威镇住,宛如夏日间喝了一碗深井凉镇的蜜水一般痛快,几乎便要眉飞色舞。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