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却只能一面缓缓修复三十里栈道,一个山丘一个山丘往前挪,一面寄希望于他处能出奇兵了。
然而,几乎是同一时间,张郃、孟达与申氏兄弟也受挫于巴郡……这是当然的,他们这一路走的都是巴郡!而巴郡几乎全都是山路,后勤受到极大困扰,兵力也有限,本来就是没什么指望的偏师待遇。
而此时深入上百里后,受困于地理,被早有准备的巴郡守将据城而挡在路上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这种情况下,转身回到葭萌的益州牧田丰想无可想,几乎便准备写信给公孙越,让他派出预备队,出阴平,偷渡摩天岭了……只是忧虑于偷渡摩天岭的必然减员,一时没有下定决心而已。
此时乃是六月中旬,而就在燕军停步于剑门道前的同时,蜀地统治中心绵竹城,却因为伐蜀战争的正式到来,又起了新的政潮……当然了,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敢问子乔兄,今日这番议事又是怎么一回事?”
犍为郡郡守张肃在绵竹的宅内,刚刚入蜀不过数日的徐元直正在自己这个落脚处与张肃之弟张松交流情报。
实际上,作为蜀地名义上的本土领袖,却被打压到毫无发言权,所以素来对刘焉父子不满的张氏兄弟早与燕国有来往,甚至张松本人数年前未出仕时还曾在长安见过燕公亲母,也就是早就被上下称为燕国太后的那位,并颇得礼遇。
而张氏本身也早与安利号有传统的蜀锦生意。
只是彼时刘焉对北面表现的也极为恭敬,便是刘焉几个儿子也都在公孙大娘与公孙珣身前老实巴交的,倒也显不出来什么……只能说,潮水退去,才知道每个人的根本在何处。
当然了,现在看来,远在犍为的张肃其实是很胆怯的一个人,他与下属杨洪相约起兵呼应燕军伐蜀,结果人家杨洪起了兵,赵韪都引大军进入犍为围住了杨洪,可身为本地太守,明明可以搞一出大戏的张肃却居然按兵不动,着实让人失望,反倒是留在绵竹的其弟张松张子乔,对燕蜀大局格外上心。
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很简单,这是张松自己亲口说的!
不过,按照徐元直的观察,张松虽然一肚子怨气,说的却也都是实话,而且理由也是明摆着的……张肃身为家长,又多少已经是一郡两千石,虽然也仇恨刘焉,畏惧河北,却终究不愿意轻易冒险;而张松则恰恰相反,容貌丑陋的他如果就这么在蜀地厮混下去,再如何才智过人,也就是一州别驾,也就是一州吏职之首,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