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
带我回来的公孙小哥死了。
族中长辈说话很难听,我当初来路不明的事情又被旧事重提,还有嘴碎的说什么我克夫、是灾星!
哎,一定程度上我觉得他们说的有些道理——我怀疑是我身上带的病毒惹的祸!搞不好,真是我给这个收容我的宗族带来了灾难呢?
要知道,虽然我一直比较注意卫生,但我到族里后还是起了场流感,特别是接触我比较多的几位多多少少都生过病,而收留我的这个小哥身体底子本来就弱……我又不是学医的,除了让多洗手、喝热水,实在也没啥别的办法。这拖了许多时日,最终还是……
哎,想爸妈了。想我当初也是家里的小公举,回老家继承千万家产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逞强留北京?为什么要当什么扑街作者赚糊口费??特别是为什么要脑抽去取材找什么灵感还碰了那个明显很诡异的“锁龙井”??!
其实,想起穿越前的那些事儿,我总觉得有点恍惚。不知道是自我保护还是什么原因,与记忆清晰的各种知识不同,关于穿越的过程、穿越前的亲朋好友方面的记忆,总有那么点儿模糊、那么点儿遥远。如果不是有副现在还戴着的眼镜,我甚至会怀疑,我是不是只是被塞了奇怪记忆的汉朝人?
从小走南闯北的,我其实适应性一向好,不管怎么吐槽抱怨,这半年来在汉末也是习惯了的,比如这火炕都研究出了一些眉目了,大冷天也不再那么难熬。只是现在,我忽然真切地觉得:我讨厌宗族束缚!我不该来这里!!我想回家了!!!
或许,我应该再去找找那口井?
永寿二年(156)二月初八,令支
有孩子真是个奇妙的体验。
“女子本弱,为母则强。”现在我才是真正体会到这句话的真谛。
首先要感谢去年七月恰好游学经过的那位少年,不然恐怕我都见不到孩子出生啦。
这孩子来得真是及时!看在是男丁的份上,族里总算不急着把我改嫁了,每月例钱物资也勉强够用。宗族在这个时候低保的作用就显示出来了,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但依靠族里接济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得想想办法……相比较古人,我算数挺不错,或许可以帮着算算账打理打理生意赚点钱?这些古人,特别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公孙家,占着这么好的商业资源却不知经营!务必要让他们看看我这来自“徽商”传承的降维碾压!总之,目前先积累点资源和经验,往后我要自己独立整,名字也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