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淡推上去的,郭淡这回偏偏要将他拉进来。
那些官员也不至于说为了郭淡一个小牙商,去针对徐家,他们可没有这么无聊。
万历撤了禁军,将银子拿回来,他们也将郭淡抛之脑后,为了郭淡费那么多精力,不值得。
他们听到这消息,第一反应就是原来你兴安伯是支持皇帝册封郑氏为皇贵妃,换而言之,就是支持皇帝废长立幼。
这是礼教所不能容许的,谁若触犯这一点,那就是触犯整个士林的利益。
徐梦晹是百口莫辩,立刻成为众矢之的。
徐梦晹哼了一声道:“大不了老夫不干了,就他们说得那些事,除非张阁老在世,否则的话,谁也处理不了。”
这老狐狸也是能屈能伸,他徐家这么多代积累下来,有的是钱,他管理太仆寺这个油水部门,自己从来不捞,他知道这事的严重性,不能跟他们争下去,只能认怂,我回家颐养天年。
“兴安伯切不可意气用事啊!”
只见那成国公朱应桢入得大堂来。
徐梦晹愣了下,站起身来,道:“成国公来了。”
朱应桢瞧了眼地上的碎片,叹了口气道:“兴安伯,此事你做得有些过于草率啊!”
徐梦晹顿时一脸委屈道:“成国公有所不知,当初陛下希望从太仆寺支钱举办册封大典,老夫就是不想卷入这事中,才举荐郭淡给陛下的,之后老夫就跟郭淡撇清关系,可不是如他们说得那样,老夫跟郭淡里应外合,与郭淡接洽的是內相。”
万历传出来的消息,是半真半假,弄得徐梦晹是没法解释。倘若他能够解释清楚,他举荐郭淡,就是不想借钱给万历,那些大臣也不会针对他的,但是现在可就说不清。
“原来如此。”朱应桢点点头,道:“但事已至此,兴安伯难道认为自己还能够全身而退么?张阁老就连死了都被他们给挖了出来。”
徐梦晹重重叹了口气。
朱应桢继续安慰道:“你也无须过于担忧,这事最终还是得看陛下的意思,我们可是支持你的。”
这太仆寺跟兵部息息相关,又掌控着财政大权,里面的利益网是错综复杂,如果徐梦晹突然撂摊子,鬼知道顶上去的会是谁,很多人都想将自己的人推上去。
徐梦晹瞧了眼朱应桢,苦笑道:“老朽也不过是说说气话,成国公勿要当真。”
这哪是什么气话,他事真的想退,但是他看朱应桢这反应,也知道这很难退,他不能不顾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