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在段秀实的肩头捶了一拳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不欢迎吗?”段秀实微微笑道。
“这是说哪里话,我当然欢迎。”
看见段秀实,李庆安忽然想起了白元光,眼中不由一阵黯然,他低声道:“老白不幸战死,我愧对安西的弟兄们啊!”
段秀实心中也难过,白元光是他最好的朋友,他搂住李庆安,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能死在战场上,也是我们军人的一种荣耀,七郎不要太自责了,你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说着,他又拉过两名身材魁梧的年轻军官,给李庆安介绍道:“这两位是安西斥候营的后起之秀,都是白元光的族弟,裨将白孝德、白孝节。”
两名年轻军官立刻向李庆安半跪行一个军礼,“参见李将军,我们继承兄长勇烈,跟随将军。”
“两位将军请起!”
李庆安连忙把他们扶了起来,白元光是龟兹国王子,那这两位也是龟兹国的贵族了,只是他有些疑惑,他们怎么能来北庭,还有段秀实,他怎么也来了?
李庆安迟疑着向段秀实望去,段秀实嘿嘿笑道:“你肯定是想知道,我们怎么能来北庭,对吧!”
“你就说吧!别打哑谜了。”
“说起来,你还要感谢高帅的大度,大伙儿听说你做了北庭之主,很多弟兄都想跟来北庭,高帅也不阻拦,就说想去北庭者,皆可随意,我便辞去安西军职,来北庭投奔你了,还有不少弟兄,估计这几天都会陆续到了。”
李庆安大喜过望,他正愁手下得力干将不足,便来了一批人,他对段秀实笑道:“也不要辞去安西军职,太可惜了,我直接上奏兵部把你们调来。”
“李使君,我也来了。”
旁边出现了一名年轻文职官员,李庆安险些没认出来,竟然是裴宽的长孙裴瑜,才半年多不见,他便似完全变了一个人,身材壮实了不少,但面如黑炭,竟比安西的武将们还要黑上几分,他原来可是风采风流的白面书生。
段秀实在一旁介绍道:“裴公子这大半年基本上在安西各地考察,还去了一趟碎叶和宁苏国,而且是奇才,大半年时间便学会了突厥语和粟特语。”
李庆安心中欢喜,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很好,大丈夫就应该在边疆建功立业,假日时日,你必将成为裴家的柱梁。”
裴瑜点了点头,“我祖父也来信,让我跟随李将军,在北庭长远发展,肯求李将军能多给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