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
明明最初的想法是他周秉义决定,现在却要全部推到自己头上,王家驹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住在县衙的后宅,从州衙回来,他没有去县衙,而是失魂落魄地直接回了家。
王家驹今年四十余岁,他不是科班出身,而是而是从县衙的主事得到提升,而一步步做到临淮县县令,大唐的官员出身一般有三类,一是科班,通过科举入仕,这一类根正苗红,往往都能做到高官,其次便是门荫,门荫是一种制度,便于产生官二代,但制度很严密,什么职位、多少名额都有严格的标准,大军眼睛都盯着呢!没人敢作假。
再其次就是以吏入官,也就是九品以下的官的获得提拔,进入官场,主要集中在县衙,这入官方式是三种当官中最艰难的一种,不仅需要后台,而且更需要资本,王家驹本来是一个富家子弟,一个亲戚在京城杨国忠府上做事。
为了出头为官,王家便通过这个亲戚的关系,搞到了一个主簿的头衔,然后再一步步在官场中打拼,为此,他们家几乎已经耗尽家财,他才一步步地做到县令,既然手中有了权,他肯定是要把失去的家财全部捞回来。
短短几年时间,王家驹便通过巧立各种名目的税费捞了上万贯钱财,但也仅仅只是把他耗去成本收回,还谈不上赚钱。
现在周秉义要他停手,而且不仅是停手,听口气还要让他来承担全部责任,王家驹只觉心力憔悴,回到家便将自己关在书房内。
“老爷,你怎么了?”
王家驹的妻子发现了丈夫脸色惨白,还以为是公务繁忙累的,连忙给他倒了杯参茶,放在桌上。
“老爷,要么你去睡睡吧!”
“夫人,恐怕我的小命要保不住了。”王家驹慢慢闭上眼睛,他仿佛看见自己被押赴刑场砍头了。
“老爷,你这是说什么话?”
县令夫人慌了手脚,以为丈夫在说胡话,“我去请医师!”
“夫人!”
王家驹叫住了她,“你不要去找医生,我没事。”
县令夫人姓张,是王家驹的表妹,也是大户人家女子,在遇到事情时夜能冷静下来。
“老爷,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样失魂落魄。”
“是这几年那些税费的事,李庆安今天来了,虽然他已经走了,但很可能会有御史来查案。”说到御史来查案,王家驹便浑身一阵抽搐。
“可是......这并不是你一个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