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被绑在椅子上,双手双脚都被绑了起来,嘴里还堵着什么,气味很重,好像男人的臭袜子。
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对面坐着的孙二狗,正抱着胳膊,手指间夹着一根粗大的雪茄。
看到他醒了,孙二狗踢了他一脚,“醒了?醒了就别装傻,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不老实的话,老子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我什么也不知道……真地什么都不知道!孙哥,您行行好,把我放了吧。我对不起嫂子,我到她坟前去磕头!孙哥,您大人大量……大人大量……”
“我不是大人!我这个人记仇!杀了我老婆,我要你偿命!姓许的,你回答我三个问题,我满意了,可能会放了你。我是好人,我不是你,我不会草菅人命!现在回答我第一个问题,为什么要让我去收集吴书记的材料?”
“他不是好人。我要为民除害……”
“咣当——!”椅子被孙二狗踢翻了,许千贝倒在地上,杀猪似的嚎叫起来。
“你为民除害?!我现在就他**替天行道!”孙二狗掐住许千贝的脖子,直到他的脸变成了猪肝色,这才松了手。
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孙二狗又点燃了一只烟,坐到他的对面,看着他的脸,幽幽地说:“你知道吗?为了我老婆的病,我已经有好几年不抽烟了。她走了,我戒烟给谁看?所以我就又吸了。这烟哪,可真是好东西呢。你看看,尼古丁,是杀人的玩意儿,但总有一些人喜欢他,明知不可而为之……说!为什么要收集吴书记的材料?!”
孙二狗的反复无常,把许千贝吓坏了。他看过不少关于精神病的书和影视节目,他认为现在的孙二狗,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而且是个很清醒的疯子。清醒的疯子,比糊涂着的疯子更可怕。
“你……孙哥,我只是受人之托,终人之事。我又不是当官儿的,又没权又没势,我就是领导的一条狗,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他不喜欢我问为什么?孙哥,我真不是故意的。嫂子人那么好,我怎么忍心让她受伤呢。你不知道,我照顾她的那几天,我带他去医院透析来着……”
“**!人渣!!”孙二狗一听他提起妻子,疯了一般朝他脸上狂抽,把许千贝的脸抽成了猪头。
“呜呜……孙哥,你想让我说什么啊?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别打了!我的牙都掉了……噗……”果然,许千贝吐出一口血沫儿,两颗牙赫然掉到了地上。
孙二狗剧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