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那般,分给考场内那些需要这些白蜡来舞弊的考生。……记住了,别给我露出马脚,否则,你们懂的。”
随着赵弘润的话声,旁边有几名拿着供词的宗卫故意将这四名小吏的供词晃了晃。
“小的们懂,小的们懂。”四名小吏连连点头。
“那还等什么?去吧。”
“是是。”
四名小吏连忙更换了白蜡,提着一篮赵弘润所制的白蜡,以及一篮普通的白蜡,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重新来到号房,将这些白蜡分发给那些“需要”他们的考生。
有足以使他们家破人亡的认罪供词在赵弘润手中,他们根本不敢有什么别的想法。正如他们被赵弘润所说动心的,科场舞弊只是他们上头的大官们的指使,他们原本并不敢这么做,如今事发了,他们也没有必要为上头的人顶罪。
上头的人拿银子、得人情,他们因此家破人亡,何必呢?
前前后后大概一个多时辰,那四名小吏便将那些特殊的白蜡分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没几根,赵弘润估算了一下,发现这次科场舞弊的考生,绝对不下于百人。
毕竟第三日的策问科试相对比较简单,并不是每一个舞弊的考生都需要这一日的答案,最难的,还是在第一日的四文书,可惜那时赵弘润还没有抓住这件事的关键。
“做得好,倘若此事顺利的话,我会推荐你们到另一个府衙去,到时候你们就不必再担心遭到上头的报复。……明日这个时候吧,我会兑现我的承诺。”
赵弘润对那四名小吏的承诺,让他们心中喜悦。
“是是。”四名小吏们欢欢喜喜地退下了。
见此,赵弘润径直走向那名叫做温崎的考生的号房。
此时,温崎早已躺在了石榻上,似醒似睡。
赵弘润走过去,轻轻在桌上敲了几下。
“……”温崎睁开眼睛瞧见了赵弘润,却发现赵弘润冲着他点了点头。
他愣了一下,旋即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
君子之交淡如水,他俩谁都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而等到他们再次见面时,那已是数年之后了。
一晚无事。
赵弘润自顾自去夫子庙侧殿的房间歇息了,而他身旁的宗卫们,除了两人仍旧盯着那罗嵘,两人贴身护卫着自家殿下外,其余六人在号房与号房间瞎晃悠。
倒不是为了抓那些舞弊的考生,只是为了见识整个考场的动静,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