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六皇子赵弘昭当即皱了皱眉,他已经大致摸透了自己这个八弟的性情,知道一旦赵弘润用本殿下而不是我来自称,就意味着这位八弟已经相当看对方不爽了。
早知如此,我应当先代为介绍的。
赵弘昭不禁有些后悔,毕竟他方才正是瞧见赵弘润与何昕贤聊起了新科会试前两名士子的事,因此出于礼数就没有打断,没想到坏了事。
“弘润,弘润。”
他连忙用眼神频频示意自己的八弟,毕竟他很清楚,他这位八弟一旦厌恶某人,存心报复,绝对会有人遭殃,东宫太子就是前车之鉴。
……
望了一眼六皇兄,赵弘润轻哼一声,不再说话了,权当是卖这位六皇兄一个面子。
而那个贺崧似乎是被赵弘润最后那一记眼神给震慑住了,虽然脸上满是恼怒之色,却也没有发作。
见此,赵弘昭连忙打着圆场说道:“其实是我考虑不周,诸位莫要在意。……雅风诗会的初衷,本是为交流学术,学乐并举,莫要坏了兴致。”说着,他频频向席位中几位关系不错的年少士子使眼色。
其中有一名士子会意,笑着岔开话题道:“六殿下说的是。……说起来,八殿下今日来我雅风诗会,实在让我等颇感惊讶。方才八殿下与何兄交谈,我等插不上嘴,诚为可惜……回想端阳日文德殿时,八殿下的壮举,实在是令我辈叹为观止。”
赵弘润知道这名士子会这样圆场,那是看在他六皇兄的面子上,并不代表他方才那样冷落对方,对方心底就真的不在意。
想到这里,赵弘润亦拱了拱手,客气地问道:“兄怎么称呼?”
那名士子愣了愣,连忙回礼道:“可当不起八殿下一声兄,在下杨裎。”
“杨兄可莫要怪我方才失礼啊。”赵弘润笑着说道。
那士子杨裎见赵弘润对他这么礼待,哪怕心中稍有怨隙也早已烟消云散,摆摆手说道,“哪里哪里,要怪就怪昕贤兄,近水楼台先得月。”
“这怎么能怪我?”何昕贤故作愕然地张大了嘴,看得众人哈哈一笑。
正所谓花花轿子众人抬,席间众人你客气来,我客气去,方才的少许冷寂早已烟消云散,他们甚至觉得,这位八殿下其实也挺好相处的。
要说席中唯一闷闷不乐的,恐怕就只有贺崧了,这个出头鸟非但没有得到他希望的礼遇与重视,似乎就连他的同伴们,也渐渐不再支持他方才的举动。
妒从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