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冰释前嫌,彼此再无间隙,可谁知她却狠心扔下他不理不睬。
俆雨琴捏了捏程染的手,抚平她的坐立难安。
过了没多久,俆雨琴就让程染先走,又转头对上陆云权那双锐利眸子。
“云权你多陪陪你爸,别一门心思扑在公司,那些迟早是你的,谁还能抢了不成。”
“祖业重在传承,总不能毁在我这辈手里,我叔叔那个德行,你也是知道的。”
两人唇枪舌剑,明合暗讽。
俆雨琴摸不清陆云权到底知不知道她和陆霆然那些事,眼下程染在场,她面子更挂不住。
程染不知道这些事,没心思顾忌,拿了外套就走,陆云权眼睛一直盯着她看,可又走不开,一颗心煎在油锅似的。
到了医院的地下车库,她一路提防那人是否跟来,开车锁前向身后望了一眼,确定那人没有追出来,才敢大喘一口气。
她开车技术勉勉强强,倒车时小心谨慎,生怕刮花,等她驶近车库出口,才发现一亮黑色卡宴堵在中间位置。
她抬头,那人眸色深深,眉头稍拧,一脸嚣张跋扈。
程染一颗心就似海浪上沉沉浮浮,每一次决定再无联系、狠心了断时他都穷追不舍,给她希望。
可给了她希望又让她绝望。
她只希望他在这段感情中稍做让步,遇事给她一点退路即可,可事实呢,哪一次不是把她往死里逼。
他再温柔沉稳都掩不了那暴虐冷血的本性。
陆云权推开车门要去捉她。
程染见势,猛的一脚油门下去将车开往地下车库另一处出口,轮胎摩擦水泥地,在空荡的车库发出撕裂般悲鸣声响。
他火气腾的一下上来了,几个大步拉开车门上去,爆了句粗口。
就她那技术,陆云权着实担心,又不敢发狠追上去,怕她出事故,只能不紧不慢的跟着,到了路口时他使计不让她往住处驶,程染被他卡着,只能被迫拐向相反方向。
她急的一额头汗,方向盘也湿了一手,电话又不恰时宜的响起,俆雨琴的名字在屏幕上突突突的闪,更加扰的她心烦意乱,后视镜里那人已经追了上来,陆云权一觉油门与她齐平,摁下窗户,皱眉叫她。
“程染,到路口把车停下!”
程染不理,反而摁下车窗开关,将车门关上。这车性能好,一觉油门下去,像是飞出去一般。
陆云权见她油盐不进,心里火更怒,也没了耐心,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