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淋的人头接二连三的砸进她怀里，鲜血浸透了她的衣衫，染到她肌肤上，腻腻粘粘，头颅上的头发紧触着她的手掌，让她毛骨悚然。

还有那一双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她，无声的控诉着她的罪行，她神情崩溃，惊恐的尖叫：“救命……救命啊……”

果嬷嬷如梦方醒，快走几步，护在杜氏面前，冷冷望着慕容雪，厉声训斥：“大小姐，百善孝为先，老夫人是您的祖母，就算她做错了事，也轮不到你来教训……”

“滚！”慕容雪飞起一脚，狠狠踢到了果嬷嬷胸口上。

果嬷嬷被踢的倒飞出三四米远，撞到墙壁上又反弹回来，重重掉落在地，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全身的骨头就像散了架般疼痛难忍。

“主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下**奴才插嘴了？”慕容雪居高临下的望着果嬷嬷，厉声训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杜氏的帮凶，买凶杀人你也有份……还敢拿老虔婆的身份压我，不知死活！”

慕容雪狠狠踹了果嬷嬷一脚，将她踹的咕咕噜噜滚出三四米远，重重撞到了墙壁上，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慕容雪袅袅婷婷的走到杜氏面前，提起一颗人头，在她面前来回晃动：“人头而已，人人脖颈上都顶着一个，继祖母又不是没见过，干嘛这么害怕？难道是心虚了？继祖母也会心虚，真是难得……”

清冷的嘲讽传入耳中，杜氏猛然抬起了眼睑，眼瞳里燃烧着熊熊怒火，手握一只长长的发簪，恶狠狠的朝慕容雪扑了过来：“慕容雪，我杀了你！”

杀她？不自量力！

慕容雪冷冷一笑，抓住杜氏挥来的手腕，猛然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响，生生折断了杜氏的手腕，发簪‘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啊！”杜氏凄厉的惨叫穿透云层，响彻云霄，震得人耳膜生疼，慕容雪蹙蹙眉，狠狠踹了她一脚：“收声！”

杜氏年迈的身躯重重撞到了墙壁上，惨叫声戛然而止，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整张老脸都痛苦的皱起了一团。

慕容雪走上前，狠狠踢了杜氏一脚，将她踢倒在地，咕咕噜噜的滚到了桌子边，重重撞到了桌子腿上，将桌子撞翻在地，碗、盘、食物全都掉了下来，扑扑簌簌的砸了杜氏满头满脸，模样极是狼狈……

慕容雪慢悠悠的走过来，无视杜氏满身的残羹剩饭，揪起了她的衣领，一道清越声音传了过来：“她已经年老体迈，经不起多少重击，你再打下去，她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