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陆家的千金呢。既然她整日生病,还不如挪出去算了,万一把病过给四爷怎么得了。横竖她也是家生子,换个不用在主子跟前伺候的差事就是了。”
月儿连连叩头道:“夫人明鉴,大少夫人明鉴啊,奴婢没有病!不会…不会将病气过个主子的!”
谢安澜不满地皱眉道:“你这丫头怎么满嘴胡话?方才在芳草院还说你病了,没钱请大夫吃药只能在房里养着,我看你头上那簪子也值不少钱吧?这会儿又在母亲跟前说没有病?那你这些日子在干什么?”
月儿支支吾吾,求助地看向站在一边的云嬷嬷。
谢安澜也不再看她,捂着脸做抹泪状道:“我也懒得管你有病没病,这样满嘴谎话的丫头我用不起。等着你哪天再扯谎糊弄我,我还不如自己多动动呢。横竖我也不是生来就要人侍候的金贵人。还请母亲恩准,家父从小就教导儿媳做人要诚实,这样的人儿媳实在不能留在身边了。”
听着她噼里啪啦的一番话,陆夫人只觉得一阵头疼。扶着额头摆摆手道:“罢了,多大事哭哭啼啼干什么?这丫头你不想要就算了,回头再选一个喜欢的就是了。你先回去吧,我要歇着了。”
谢安澜立刻起身,微微一福,“儿媳告退。”
转身往门外走去,路过月儿身边的时候朝她挑了下眉,似笑非笑地扫了云嬷嬷一眼,云嬷嬷脸色也是一僵,连忙跟上了谢安澜的脚步也走了出去。
让人将月儿也带出去,大少夫人方才道:“母亲,弟妹看起来似乎……”
陆夫人轻哼一声道:“我让人打听过,那谢家虽然出了个秀才到底是乡下人,你当真以为那谢氏是什么斯文的娇小姐?她母亲早逝,这种丧母的长女若不是命好岂能嫁到咱们家?她爹是个不通事的酸秀才,谢氏小小年纪要照顾他爹,还要操持家里的事情,若是什么都不懂早就被人给吃了。之前只怕是刚到陆家才不敢动作罢了。这种乡下来得丫头,便是泼辣一些也是上不得台面,不用放在心上。你瞧瞧她做的事什么事?今儿一闹腾,就将芳草院几个管事的都给得罪了。这些下人啊,特别是这些家生子,看着不起眼但是许多几代都在府里做事,她一个没有根基又没有娘家依靠的人,以后的事情还多着呢。”
大少夫人低眉一想,也是莞尔一笑道:“母亲说的是。”
陆夫人拍拍她的手道:“你别管芳草院的事儿。如今最要紧的便是晖儿乡试的事情。不过也别让他累着了,平时多让人给他炖些补品,若是不够就让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