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晚上,谢安澜很有兴致的拉着全家人一起守岁。当然,这个全家人其实也只有陆离,西西,芸萝,谢啸月和她自己而已。今晚整个上雍都城灯火辉煌,就是坐在后院往远处看去也不同于往日只有一片黑暗。远处的天空都透着光亮,陆宅里同样也不免俗的点亮了所有的灯笼,张灯结彩即便是人少一些也有了几分过年的味道。
“芸萝布置得很不错。”谢安澜赞道。
芸萝小脸红扑扑的,被少夫人夸奖了她自然很是高兴,“少夫人喜欢就好,奴婢专门问了许多府里家是上雍的人呢,都是照着京城的人喜欢的样式布置的。”
“很好。”谢安澜笑道。
西西穿着一件厚实的大红色小披风坐在谢安澜腿边的小板凳上,谢啸月就趴在他脚边,一人一狼看上去格外的和谐。只是不知道是谁往谢啸月脖子上绑了一条打成蝴蝶结的金红丝带,原本就还不够威武霸气的小狼顿时更多了几分软萌。谢啸月似乎也对此颇有不满,趴在地上时不时用爪子和嘴去抓那蝴蝶结。
陆离坐在一边神色缓和地看着她们说笑。跟前的矮桌上摆放着一些点心和酒水。陆离斜靠着椅子,并不如若往常一般总是坐的笔直,手里端着酒却也没有喝,只是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酒杯一边看着眼前的人。
院子的一角有一株玉兰,此时还未到花期,枝头只能见到点点刚刚生出的小花苞。但是院中却又淡淡的梅香。芸萝虽然看似跳脱,许多事情上却也极为细心,还特意从外面买了不少梅花回来插瓶做妆点。
谢安澜跟芸萝说完话,回头就看到陆离正靠着椅背偏着头望着自己,目光似乎不及往日的清明锋利,倒像是有几分柔软和茫然的味道。
难道是晚上喝多了?想起上次某人喝醉了的事情,谢安澜就觉得有点头大。这货清醒的时候和喝醉的时候简直就是双重人格嘛。
探过身去,伸手拿过他手里的酒杯。对上陆离诧异地眼神,谢安澜道:“不能喝就少喝点,这里又没有人逼着你喝。”
陆离想说我没喝醉,但是看看谢安澜不知道为什么又将话咽了回去。任由谢安澜将自己的酒杯放到了一边。
“芸萝,给四少爷端杯茶来。”
“是,少夫人。”芸萝笑着走到一边的火炉边倒茶。
芸萝考虑周到,晚上守岁肯定会冷,就事先准备了火炉,不过陆家两位主子都是不怕冻的人,基本上没有用到的时候。即便是用的上等的银丝炭,谢安澜也嫌火气熏得人不舒服。既然不冷,就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