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崔聚冬局长非常清楚,他自己肯定也是许乐和七组复仇的目标之一。
所以那位宪章局官员并没有说谎,之所以宪章光辉迟迟未能捕捉到那二十七名七组队员的踪迹,确实是因为从昨夜开始,地底深处的宪章电脑出了一些问题。
很少进入到地底最深层的宪章局职员们,这时候像蚂蚁一般围着计算核心,和那幅巨大的二维光幕忙碌着。
然而他们看着光幕上那些紊乱嘈杂的绿色数据流,就像蚂蚁看席勒著作一般惘然无措,完全不明白那些跳跃的数据流究竟代表着什么。
整个宇宙中,只有宪章电脑自身,还有藏在小行星带里的某艘破烂飞船残余,以及飞船上那位逃离疯人院的天才,清楚所有的真相。
这是一场无声无息却又无比凶险的战斗,这场战斗发生在寂静的太空里,无数数据流间,发生在两个好久不见的伟大机械生命之间。
……
……
深冬一月,前进脚步停缓很长时间的游行队伍,终于浩浩荡荡走进了首都特区,戴着黑色口罩的人群,在雪花的陪伴下,聚集在乔治卡林艺术中心前。
沉默的人群,警惕的军警,漫长的黄色警戒线,无数媒体的摄像镜头,仿佛一幅幅凝固的画面。
随着演讲台上某位女议员的振臂高呼,会场情绪渐渐变得亢奋起来,然后在无数双目光的疑惑注视下,一辆轮椅被缓慢推上演讲台。
轮椅上是名军装笔挺,胸前佩着无数沉甸甸军功章的军人,他的双腿齐根截去,却依然坐的像钢铁般直。
他望着灰色的降雪天空,缓缓眯起眼睛,然后向台下的民众,向镜头后方的全联邦,声音沙哑说道:
“我叫达文西,来自已经被人们遗忘的七组。今天我要告诉你们一个故事,而在这之前,我想先说一句。”
“**的联邦,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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